我剛眯著……結果就被他推醒了,滿腔的起床氣,卻在對上那張完美精緻的下頜時,徹底煙消雲散。
蘇小喬啊蘇小喬,你可真是個大色迷,不就是半張帥臉嗎,連起床氣都能治癒。
我暗罵自己沒出息,然後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瓜,嘴裡嘟囔著人來了就來了,不能再等等嗎?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鍾靈那疲憊的嗓音:“姑奶奶,我們都到兩個小時了,我盯著你睡了兩個多小時!”
我看著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到凌晨四點,睡了這麼久嗎?
我柔若無骨地靠在柳玄冥的肩頭,埋怨地朝他眨巴著眼:“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讓鍾大師等了兩小時,這也太失禮了吧!”
柳玄冥一臉無所謂地道:“等你兩個小時怎麼了?再說了,對方都還沒出現,與其傻乎乎地在這兒乾等著,不如讓你多睡一會。”
沒想到,向來冷面冷心的柳玄冥,還有這麼貼心的一面呢。
不過他說得也沒錯,反正等著也是等著,還不如讓我睡著。
這下,鍾靈有些不開心了,陽光帥氣的臉龐,這時也有些繃不住:“柳大仙,合著就你聰明,我和我朋友就是傻等的冤大頭咯。”
柳玄冥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說的,就是對號入座的人。”
“你……”鍾靈氣得直咬牙,想要說什麼卻忌憚柳玄冥的實力,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虧我還心急火燎地包車去接我哥們兒過來,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嗎?”
提起他的那位師兄,我頓時來了興趣,眼睛四處張望著:“對了,你師兄人呢?”
話音剛落,柳玄冥的臉色便暗沉了,身體裡嗖嗖向外冒著寒氣。
見柳玄冥心情不太美麗,鍾靈眼珠咕嚕一轉,故意拔高了聲調:“我師兄梁恆,正在給楊念念解降呢,他之前在東南亞一帶待過,拜了一位很厲害的降頭師學藝,因為這身本事,那邊的黑白兩道都不敢招惹他。”
這還真是厲害了!
看來,這位梁恆梁師兄,確實有兩把刷子在身上。
要不是顧及柳玄冥這個大醋王,我早就追上去圍觀解降了。
見我滿臉好奇,坐立不安,柳玄冥察覺到了我的小心思:“當著我的面,惦記別的男人,蘇小喬,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他安靜的坐著,一身暗色的黑衣,英俊的面容冷厲如地獄來的魔鬼,周身散發著一種純黑的可怕氣息。
我的半邊胳膊立刻就麻了,察覺到他已徘徊在爆發的邊緣,我親暱地挽起他的胳膊,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柳大仙,你看我這張臉像是花痴嗎?我是腦子不合適呢,還是戀愛腦晚期,居然會惦記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此話一出,柳玄冥頓時噎住了。
正如我所說,我怎麼會對一個剛認識,連面都沒見過的人暗生情愫呢?
“你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我不自信呢?”我反問道。
柳玄冥的耳朵尖都紅了,明知這件事自己理虧,他傲嬌地把頭扭向一邊,孩子氣的跟我置氣。
可我怎麼能讓柳大仙生氣呢,我像一隻乖巧溫順的小貓咪,輕柔地蹭著他:“看在你剛才對我那麼好,讓我枕著你的肩膀睡了兩小時,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柳玄冥也聽出來,我是在給他臺階下,便也順坡下驢地輕咳兩聲:“什麼不跟我計較,是我懶得跟你計較。”
“啊對對對,你心胸寬廣,男子漢大丈夫,千萬別跟我計較……”我笑呵呵地轉過頭:“那柳大仙,我現在可以去圍觀解降了嗎?我是真的很好奇,當然了,是對事好奇,對人可不好奇。”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就差沒跟他發毒誓了,柳玄冥終於不情不願地撇開我:“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