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明顯感覺到了那眼中的殺意,似乎在警告我別多管閒事!
這時,房間裡的監護儀器響起了刺耳的滴滴聲。
我眼疾手快,抓起一把鹽茶米就撒了出去。
眨眼之間,兩個黑影就消失了。
不過他們在逃走時,倉皇撞到了桌上的一隻陶瓷杯,咣噹落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康莊他們都傻了眼。
畢竟在他們眼裡,只看到陶瓷水杯平平穩穩放在桌上,卻莫名其妙地掉了下來,就很不可思議。
康莊和老頭嚇得臉色煞白,面面相覷,最後將目光對準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事,他們已經走了。”
聞言,康莊明顯鬆了一口氣,這才快步走進了房內:“快,快去把家庭醫生叫來……”
老頭去叫人了,我慢慢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康志恆。
十七八歲的年紀,長得還是挺帥氣的,只不過現在卻面黃肌瘦,印堂發青,要不是身邊有這些專業的醫療器械維持生命,人早就沒了。
那些複雜的機器,專業程度堪比醫院的VIp病房,該有的呼吸機,檢測儀,插管的機器,甚至還有幾個我叫不上名字的,總之應有盡有。
我不禁百感交集,原來人與人之間,真的是天差地別。
窮人生病和富人生病,享受到的醫療條件完全不同。
有錢人可以享受到頂級的醫療團隊、專業護理,甚至是家庭醫院、家庭醫生。
而沒錢的人,很多時候就只能等死。
這不是我消極,而是赤裸裸的現實。
這時,家庭醫生趕來了,他進門沒多久,各項數值都恢復了正常,他照例檢查了一下康志恆的身體,然後收起了聽診器,面色凝重地對康莊說。
“康先生,恕我直言,如果康少再醒不過來,他可能撐不了太久了……”
康莊的淚水唰的就落了下來,說讓醫生多費心,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穩住他兒的生命體徵。
“我一定盡力!”
醫生走後,我讓老頭也去了門外,關上門就我和康莊兩個人在床邊。
我翻開了康志恆的衣領,果然不出所料,他脖子上有一個黑黑的手掌印。
看到這個手印,康莊面色一窒,嚇得連連後退,癱坐在了沙發上。
“是她……她來了……她就是不想我好過……她要殺了我兒子,讓我斷子絕孫……”
他就像得了失心瘋,不停地絮絮叨叨,身上冷汗連連。
我瞥了他一眼,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從隨身攜帶的布袋子裡,取出了一隻碗,三根香,一個雞蛋,一小袋大米。
然後把七張黃紙折成了花狀,墊在了碗底下,碗中先放入雞蛋,再填滿大米,米粒剛好齊平整個碗口。
簡簡單單,一個招魂的儀式就弄好了。
我點燃草香,插在了米碗裡,然後點燃了碗底下的花狀黃紙。
“仙門有路來相請,黃金鋪路花渡引,你若有冤就來訴,好商好量好相護……”
我才剛開始唸叨,就聽見嘭的一聲,碗裡的雞蛋爆了,與此同時,那三根草香從中齊刷刷地斷掉了。
看樣子,那女鬼是不接受我的邀請。
於是我也有些急了,對著空氣說道:“我是來幫你們的,有什麼事還是好好出來說道說道,再這麼鬧下去,不僅會斷送你自己的輪迴路,還會影響到你的孩子。”
我話音剛落,腦海裡就突然出現一個很兇惡,類似於野獸叫喚的聲音:“同樣的當,我不會再上第二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他請來滅我們的……”
我打了個哆嗦,腦海中久久縈繞著她悲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