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都沒有睡著,手裡握著我的打鬼鞭,就等著莫大師的兵馬到來。
第一次鬥法,我也沒啥經驗,也不知道該準備些什麼,全憑柳大仙的吩咐。
他讓我開啟陽臺門,掛了一串風鈴在陽臺上。
隨後,讓我在家裡的地板上鋪滿了細沙,一旦風鈴響,腳印現,就是他們來了!
我靜靜地等了好幾個小時,就在接近子時的時刻,我突然聽到窗子外響起一聲夜貓子的怪叫。
要知道,我這兒可是十幾層的高樓, 哪家的夜貓子能飛那麼高。
察覺到有東西在陽臺外徘徊,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目光如炬地盯著風鈴和麵前的沙子,雙手緊緊攥著打鬼鞭,手心都不自覺捏出了一把冷汗。
就在我精神緊繃到了極點,這根弦快要崩斷時,陽臺上的風鈴突然叮鈴響了一聲。
隨著風鈴響起,我面前的沙子上,果然出現了一個很小的三角形腳印,伴隨著噠噠的高跟鞋聲。
感覺來人是個女人,走路一跳一跳的,一步當正常人的三步遠,沒兩步就跳到了我面前,我忍不住抽出打鬼鞭,一棍子就還沒敲下去,就看到一張無比慘白的臉,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幾乎快要貼到我的臉上。
這張臉就像一張臉譜,扁平的臉上用筆墨勾勒著眼睛鼻子嘴巴,特別是那張嘴,彎彎的勾勒著,正朝著我詭笑。
我啊的一聲,同時手也沒有閒著,一棍子就敲向了女鬼的臉上,直接捅進了她的眼睛裡。
咔嚓!
打鬼鞭直接捅穿了女人的腦袋。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原來不是女鬼,而是一個白麵紅腮的女紙人!
就在我失神的那一刻,女紙人破碎的臉上,獨留的眼珠咕嚕一轉,瞬間就將我吸入了另一個場景裡。
我來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庭院裡。
周圍假山流水,亭臺樓閣錯落有致,特別像蘇州園林的景色,也很像我昨天去過的蘭亭會所。
一個身穿黑色唐裝,頭髮灰白,一絲不苟梳在腦後的老頭,正站在我面前,目光陰狠地打量著我。
“我道是何方神聖,原來是個不入流的小神婆。”老頭不屑地說著,左臉上那顆指甲蓋大小,還長了幾根毛的大肉痣,也隨之上下顫動。
關於這個老男人,長什麼樣我不記得,但我就記得他臉上那顆大肉痣,又黑又扎眼,晃得我直犯惡心。
見到他, 再聽他那拽得跟二五八萬的語氣,不用猜,肯定是那姓莫的。
我也冷哼一聲,不自覺挺直了小身板,不卑不亢地對他說:“我不入流?到底是誰不入流……我再怎麼不要臉,也比不上莫大師你吧!你這麼害人,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義正言辭地罵道,氣勢明顯高出他一截。
莫大師見狀呵呵一笑,語氣中帶著三分不屑:“不要臉?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東西,也配來管我的事,知道榕城的水有多深嗎?我吐口唾沫就能能淹死你丫的,我跺一跺腳,就能讓你在榕城……不,在整個玄學圈子裡混不下去!”
我說他好大的口氣,既然這麼厲害,他還看什麼事,算什麼卦,放猖兵騙什麼喪良心的錢呢?他咋不直接上天做神仙呢?
而且,我管他這水有多深,只要我遇到了就得管。
“你一個看事只收12塊錢的,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畫腳,說出去我都覺得掉價。”莫大師摸了摸臉上的大肉粒,指尖還順著摸了一下那上面的幾根毛,眯著眼朝我說道。
“識相的,就跪下給我磕頭認錯,今後要麼滾出榕城,要麼就封壇金盆洗手,至於那猖兵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否則,我定要給你好看!”
我呵呵冷笑兩聲:“我看滾出榕城是你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