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軒瞪大了眼睛和他對視著，半晌才逐漸回過神來，呆呆地呢喃道：“四哥……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我罵你呢”陸嘉明屈指敲了敲他的額頭，“一天天傻乎乎的，我們該拿你怎麼辦啊”
陸雨軒抬手摸了摸被他敲過的地方，低著頭沒有說話。
“五哥哥，你別多想”小寶有些心疼地看著他，“四哥哥他是心疼你呢，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來的路上他比誰都著急，還特意在手機地圖上搜了一下最近的診所在哪裡，要是你真出了什麼事，四哥哥剛才肯定就忍不住要跟那個老師動手了”
陸雨軒點點頭：“我知道的”
“你知道個屁”陸嘉明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偏開頭不去看他了。
“其實這幾天被罵多了之後，我也有點自我懷疑了”陸雨軒喃喃道，“有時候我也會想，明明我們都是同一個爹媽，為什麼你們全都那麼聰明那麼優秀，連三哥這個藝術生的學習成績都在上游，偏偏就我學不會呢？”
“老師說的一句話我一直都記得，他說差生就是差生，爛泥扶不上牆，這輩子也不會有出息”
“所以我是不是真的特別笨啊？四哥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小時候發高燒把腦子燒壞了，但是你們誰都沒告訴我”
陸嘉明一臉無奈：“要是真燒壞了你現在就應該是個真真正正的傻子了，還能在這兒思考人生？”
陸雨軒沮喪極了，哀嚎道：“啊……那我果然是單純的笨啊”
“五哥哥，我倒是覺得你這不算笨，你可能只是在學習方面沒什麼天賦”
小寶眨巴眨巴眼睛，臉上滿是天真無邪的笑容，“畢竟我還沒見過哪個笨蛋能無師自通地把電腦玩的那麼明白呢，無論是大問題還是小問題你都能弄好，就算實在不會了，你上網搜尋一下就能立刻看明白，這說明五哥哥你的腦子相當靈活呀”
“哎？”陸雨軒稍微打起了點精神，“小寶，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哈……”
陸嘉明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說不定爸媽是覺得家裡的學霸太多了，千篇一律的沒什麼意思，生你的時候就決定換個方向，讓你在別的領域發光發亮”
“可是你們不是都覺得我的成績慘不忍睹嗎？”陸雨軒小心翼翼地道，“總是吊車尾，大哥和二哥每次去開家長會回來都氣得不行……”
“那你就別那麼慘不忍睹不行嗎？”陸嘉明扶額，“好歹把那些基礎題做對啊，作文最好也別太離譜”
“知道了知道了”陸雨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現在已經能做對很多了”
陸嘉明嗯了一聲，動作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其實大哥他們決定送你去補習班，並不是想要你突然間飛上枝頭變鳳凰，也沒有任何勉強你的意思，哪怕你只有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進步，他們也會同樣為你感到開心的”
“可相反的，正如你所說，如果他們知道了老師那樣對你，受了傷的同時還讓你產生了那麼大的壓力，他們一定會比你還難過”
說到這裡陸嘉明頓了頓，扭頭看向陸雨軒，面色柔和，正色道：“雨軒，哥跟你道個歉”
“啊？”陸雨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道……道什麼歉啊？”
陸嘉明張開雙臂抱了抱他：“你受委屈這麼多天，我明明察覺到你情緒不對了，卻沒想過好好問你一下，雖然問了你也不一定會說，但忽略你了確實是哥不對，哥道歉”
陸雨軒的眼睛始終瞪得老大，整個人頗有些受寵若驚，支支吾吾地道：“啊這……那個那個，四哥你不用跟我道歉啊，這又不賴你”
“好了，你別這麼慌慌張張的”陸嘉明說，“我是當哥的，弟弟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