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清看著面前熟悉的臉龐和眼眸,怔怔地出神。
她確實想謝嘉珩了。
剛剛吃飯的時候莫名想起他,前兩天的晚上同樣是的,明明沒有遇見什麼難以解決的事,哪怕遇見她也能靠自己。
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但是最近變得越來越不同,和他們戀愛期都不太一樣,戀愛時她不會頻繁的想起謝嘉珩。
或許,用依賴這個詞更加準確。
手落在腦袋上,讓許梔清回過神來,謝嘉珩低頭靠近道:“你喝酒了。”
她想到之前答應過他,今後只要喝酒就告訴他在哪裡,大腦反應慢半拍的否認:“沒有。”
謝嘉珩皺皺鼻子,又道:“我聞到了。”
許梔清下意識想罵他是狗鼻子,隨即想到狗對於他而言是形容詞,算不上罵。
她再次否認:“我沒有。”
話音落下,熟悉的熱意從唇上傳來,有力的大手扣住後腦,唇齒間被輕而易舉的撬開,清淡的氣息混著紅酒香氣,在他們之間瀰漫開來。
“我嚐到了。”他低聲道。
許梔清的眼眸很亮,沒有被揭穿後的心虛,語氣裡隱約帶著幾分任性:“嗯,我是喝酒了。”
謝嘉珩卻是揚唇笑,揉著腦袋道:“喝就喝了吧。”
他慢悠悠地說:“最多你再發一遍酒瘋,我再伺候你一次。”
許梔清聞言忽然伸手攬住他脖頸,仰起腦袋覆蓋住他的唇,閉著眼睛,只是簡單的相觸,吻的很平靜。
良久,她摟住他,把臉埋進頸窩裡,淡淡道:“謝嘉珩,抱我。”
“你真是”
他的話裡透著無奈的笑意,沒有講完,手落在她的後背,輕輕地安撫情緒。
天空依然在落雨,綿綿密密地,偶爾有雨滴飄在臉上,帶來些許涼意,溼潤的空氣籠罩著,像是沐浴在一片潮溼的溫柔之中。
他單手撐著傘,另隻手像哄小孩似的,輕拍著她的背。
許梔清只覺得不夠,接過他手裡的傘,謝嘉珩明白她的意思,更用力的將人攬入懷裡,結結實實的擁抱,溫暖又有力量。
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和肌膚傳遞來的溫度,讓她煩躁的心漸漸冷靜。
酒店裡開著暖氣,有不少賓客想出來透氣,見前面有道陌生身影,好奇地朝這邊投來目光,謝嘉珩問:“要不要跟我走?”
“要。”
聽見耳邊傳來的回答,他直接把許梔清抱起來,就這樣牢牢地託著,在夜雨裡朝停車的方向走。
謝嘉珩開啟車門,彎腰將她放到副駕駛,從前面繞過上車,沒有急著開走,問的聲音很輕:“誰惹你不高興?”
“沒人能惹我。”她回答。
他知道許梔清性格要強,也確實沒人能從她這裡討到好,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會有負面情緒。
前兩天的晚上,他就感覺到許梔清的情緒不對,只是隔著
距離,沒有問出口。
謝嘉珩換個問法:“許承維說什麼了?”
聽見這個問題,許梔清才遲緩的開口:“許承維說,他的孩子會是男孩,會跟許家姓。”
他聽懂話裡的言外之意,冷哼道:“又不是隻有他孩子姓許,以後咱倆孩子也姓許啊,你想生幾個姓許的孩子,咱們就生幾個。”
許梔清側目望過去:“我有答應嗎?”
“我先單方面同意出力。”
她收回目光,扯著唇角笑,謝嘉珩接著問:“還有呢?”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環境實在讓她安心,許梔清很願意把這段時間堆積的情緒分享給他。
“他讓我不要相信你。”
“你不要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