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出來,楊姐說:“我太困了,開車不安全,你看能不能喊保護你的人過來開車?”
沈知遇喊了一個人過來開車。
是負責保護她這支小隊的頭頭,叫阿戴。
楊姐撐到極限,上車就呼呼大睡。
只有沈知遇,睜著一雙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醫院,下車前楊姐醒了,睡眼迷濛也藏不住的擔憂,問她:“你一個人行嗎?”
“又不用我照顧人,哪有不行的。”沈知遇衝她笑笑:“今晚辛苦了,讓阿戴送你回去。”
楊姐擺手,“我休息夠了,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不用麻煩……”
她的視線落在駕駛室的阿戴身上,繼續說:“不用麻煩阿戴先生。”
這都是保護沈知遇的人,不能撤走。
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也嗅出了點什麼來。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陸總才派人保護沈知遇。
要是跟她走,沈知遇出什麼事,她就是個罪人了。
楊姐自己開車走了。
沈知遇朝阿戴點點頭,“辛苦了。去休息吧。”
阿戴沒離開,他不遠不近地跟在沈知遇身後。
沈知遇沒管對方,準備去監護室看陸雲湛,卻被告知他已經醒了,已轉回普通病房。
她和小護士道謝,轉去普通病房。
此時的住院部靜悄悄的,只有沈知遇走路的輕微聲響。
和別人的病房不同,陸雲湛的病房門口守著兩個寸頭。
看見她,無聲地點頭,算是打招呼。
他們是她留下來守著陸雲湛的人。
站在陸雲湛病房門口,不知為何,沈知遇有點躊躇了。
醒來的陸雲湛還是陸雲湛嗎?
是還好,他是孩子的爸爸。
不是,那她……
直接將人軟禁起來吧。
想到這,沈知遇推門而入。
病房的大燈都關了,只留下床頭的小燈。
陸雲湛躺在床上,臉色在有點暗的光色下,顯得更加蒼白。
他眼眸緊閉,呼吸綿長,配合著床頭的儀器,滴滴答答響。
她坐在床前看著他,心底則是天馬行空地想,陸雲湛失憶或者出現的人不是他,那她不介意找小白要一顆殺人於無形的藥丸給他吃。
想著想著,困了,她慢騰騰地挪到空著的位置上躺下,沒一會兒就徹底睡過去。
別問她為什麼只能睡病人的床,這個VIp病房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沙發。
沙發離她有點位置,她又困又累,懶得過去。
翌日,她被醫生查房的聲音吵醒。
他睜眼,正對上陸雲湛溫柔又繾綣的目光。
她驚喜地喊:“陸雲湛?”
“嗯。”陸雲湛不顧醫生在場,用力地摟著她,“擔心壞了吧?”
沈知遇回抱著他,心底想的是:倒也沒有,還去補拍了幾個鏡頭。
送走醫生後,她坐直身子,伸出兩根手指問他:“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