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很溫柔的人啊。”安室透一直坐在殷玖身邊,聽到殷玖含糊的發言把頭轉了過來,“你是去找那個京極真了吧?”
“嗯?你怎麼知道?”殷玖沒有否認,迷茫抬頭的時候嘴角還沾著一小粒米飯。
“我猜的。”安室透被傻狍子的小表情逗笑了,他折了張紙巾幫殷玖把臉上的米粒摘下來,“你是聽到小偷持刀以後才離開的,正常小偷不會持刀,而現在這片海灘上發生了兇殺案,恰好受害人特徵全都是染髮女性。”
“我猜你應該是懷疑園子成為了那個歹徒的目標,而在這裡能有實力對付持刀歹徒的,除了毛利蘭和我,另一個能讓你覺得可靠的應該就是那位空手道主將京極真了。”
“所以我想你大概是去拜託他保護園子了,對吧。”
“你把我想的真好。”殷玖目光復雜看著波本給自己套了一籮筐濾鏡,默默又掃了眼吸血鬼魅惑俘虜名單中越來越紅的安室透字樣,“不過你說的也沒錯。。。”
殷玖深深的嘆了口氣。
安室透總覺得殷玖的身上有一種致命的氣質,很難形容。
它像是一種無色無味的香,又像是一種極其矛盾又無形的個人品質,用安室透自己的話總結起來那就是一種癲狂成極其冷靜模樣的特質。
這麼說可能很奇怪,因為殷玖表現出來的一直都是溫柔平和的狀態,但安室透就是能從裡面感覺出來,即使是溫柔無害這也是一種。。完全不顧自己死活的溫柔。
癲狂到。。。能把自己和他人一起溺死在裡面的冷靜溫柔。
就比如現在這樣。
殷玖接過了安室透的遞過來的牛奶,他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這一次沒加藥。”安室透直白且坦誠的攤開了手。
牛奶是苦的,也就意味著殷玖其實完全知道牛奶被下藥的事。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趁著現在兩人不在家裡的監控範圍裡坦誠布公。
安室透這兩天其實一直憋著,他無法想象殷玖現在抱著怎樣的心態才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和他相處。
尤其是每一次看到殷玖眼睛的時候,裡面的平靜和理所當然簡直要讓他差點抓狂。
“你終於發現加了這種藥物的牛奶是苦的了?”果不其然,殷玖只是遲疑了一秒,就瞭然的點了點腦袋,“其實你直接讓我吃藥片就可以了,快還省事。”
安室透:“。。。。”
“所以你就不問問這是什麼藥嗎?”安室透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傻狍子是不是對他太信任了點,“你不覺得這個藥的形狀不是正常的消炎止痛藥物嗎?”
“原來是這樣,你覺得藥物的形狀違背了常識,害怕被我發現。。。所以為了任務可以更隱蔽完美才把藥片丟在了牛奶裡,沒想到弄巧成拙。”
這麼說是他製藥的時候疏忽了,沒有改變藥物的形狀或者口味?
殷玖捏著下巴反思著,從這點出發來考慮,波本其實也挺嚴謹的,的確是他這邊先出了岔子。
理了理思路,殷玖再次抬頭眼底裡多了絲包容和歉意,“是我沒考慮到這點,不過下一次的話,其實你可以選擇把藥片塞進膠囊裡做個偽裝,這樣味道上也不容易出錯。。。而且萬一是反應比較急性的藥物,放在膠囊裡有個外殼做緩衝,也可以給你撤離時間。”
安室透原本聽殷玖的話還有些迷茫,聽到了最後,他的表情逐漸扭曲起來。
他家的傻狍子不是信任他不會下毒!
他家的傻狍子是即使知道他在下毒,也照吃不誤!
甚至指導他怎麼下的更好!!!
安室透的面色錯愕又難看,精心呵護了很久的物件,卻突然被告知自己才是被遷就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