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慢慢分析,“皮斯克是組織元老,以他的年齡和在組織地位,他沒有動機背叛組織。而且曾經皮斯克幹過不少缺德又出格的事,我想即便是他背叛了,恐怕也沒有什麼組織可以在國際上一力擔下他所有罪責。”
“而且至今以我的觀察來看,他的行為並沒有背叛的苗頭,中規中矩,對任務也算得上積極。”
“也就是隻有波本比較可疑而已。”
“可你不是讓大哥保密你在皮斯克那邊的身份嗎?”伏特加見前面亮了紅燈,把車的速度放慢了些。
“只有先騙過自己人,才能騙過敵人嘛。”殷玖眨眨眼,再次調出了波本的資訊,“隱瞞皮斯克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瞞過波本或者其他人,你想如果皮斯克的身份不小心暴露,那麼即使波本不是叛徒,對於很多其他調查組織的人來說,我就會立刻成為下一個重點調查物件。”
“這種時候他們如果發現皮斯克對我完全就是防備,迫害以及算計的態度,你猜他們會如何?”
“會把你保護起來,並且當做同伴。”琴酒比伏特加反應的要快很多,聽殷玖這麼一說,立刻露出了興味的笑容。
“對,到時候誰是敵誰是友,就會變得明朗起來。”殷玖也勾起了唇角,露出一個純良無害的笑容來,“而且波本那邊始終讓我有些在意,波本的整個成長經歷其實都有跡可循,尤其是他的打工經驗豐富,這也導致了他每一段時期幾乎都能找到不同且相對應的證人來查證,但也恰恰是這樣,才顯得另一段經歷很不合理。”
殷玖的手指向波本進入組織前空白的那兩年時間,“彙報上說的是這兩年是因為和人打架鬥毆,導致惹上了一些麻煩,一直處於隱匿狀態,但我更傾向於其他的可能。”
“如果不是天大的仇怨,能單純的追殺一人,且持續兩年的組織其實並不常見,而且其財力和實力也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但我似乎沒有聽說波本在加入組織後和另一個黑幫團伙出現過矛盾,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能持續追逐獵物兩年的大組織,沒道理就因為聽聞波本加入我們組織,就直接放棄了目標。”
“這是他最大的破綻,我想琴酒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沒錯。”琴酒點點頭,徹底來了點興致,就聽到殷玖的話鋒突然一轉。
“不過,也沒有證據證明他這兩年是去做了什麼臥底培訓,也有可能是去監獄服刑了嘛。”
“畢竟組織對不同背景的新成員,培養嚴苛程度也會大不相同,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隱瞞,以波本現在的地位,即使暴露出來,那大機率最後也只會被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
殷玖顯然已經完全摸清了組織的一系列賞罰機制,“而我們想證實這幾年前的一段空白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與其在上面死磕,不如由我親自給他創造機會。”
“可是這樣你不是很冒險?”伏特加插了一句,他還是覺得格蘭菲迪這樣有些激進,太過於冒險。
“冒險的當然不會是我,”殷玖坐在後面突然笑了,他將雙手放到了伏特加的坐墊背後,“冒險的可是皮斯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