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忠實也最堅固的後盾。——glenfiddich”
“。。。。。”
琴酒盯著螢幕沉默片刻,勉強按耐住了掏槍的衝動。
旁邊,伏特加老老實實開著車,突然聽到大哥長長撥出一口氣,瀰漫的煙霧中,他似乎隱約間看到琴酒大哥下眼瞼處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黑眼圈。
伏特加頓時心領神會的降低了車速,車子開的更穩了。
且不論琴酒那邊是個什麼心態。
殷玖這頭遲遲沒等來琴酒的回覆,無聊的蹲坐在了地板上,鬱鬱寡歡。
等安室透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是淺井醫生吧。”殷玖在安室透身上聞到了淡淡的焦糊味道,計算著事情應該已經完結。
“果然還是被你猜出來了,”安室透嘆了口氣,“不過淺井醫生應該對此也是愧疚的,本來他打算自殺謝罪,在我們把他救出來以後,他就主動自首了。”
“是嗎?為什麼要愧疚呢?”殷玖歪著頭,不明白波本這是在解釋什麼。
有仇報仇天經地義,何況是殺父滅門之仇。
人家都殺上門了,殺人者人恆殺之,淺井誠實能靠自己的實力報仇那就是他的本事。
更何況那些人也多活了這麼些年了,各個都是村長競選人,可見這些年都活的很滋潤。
只不過是回收他們的性命,還不禍及家人子女,有什麼好內疚的?
殷玖不太能理解組織裡是怎麼養出波本這種聖母花來的,不過他現在看對方很順眼,也不介意和這瓶不太合群的威士忌聊點人生。
“被殺的可是他的親生父母還有親姐姐呀,難道手刃仇人也會也會內疚嗎?”
棕色捲髮的少年微垂著腦袋,表情天真又殘忍,“那如果這樣輕易的就放過仇人,又該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親人呢?”
“。。。。。”安室透盯著殷玖認真而純粹的酒紅眸子,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殷玖這裡聽到這樣的答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讓法律制裁他們。”
“沒有用的,”殷玖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安室透的注視下從冰箱裡拿出一罐牛奶倒入杯中,
“日本的法律除非是連殺了3人以上,否則是不會判處死刑。何況這幾位受害者在當地是隻手遮天,哪怕真的能有證據扳倒他們,他們四人殺了一家三口。。怎麼也不可能被判死刑。而幾年以後他們就能出來,繼續為非作歹,甚至對淺井誠實以及他未來的家人展開報復。”
殷玖低頭打量一眼杯中純白的牛奶,輕輕晃動一下,最終嘆了口氣,“透哥比我對日本更加了解,你覺得最後演變這種結局的可能性小嗎?”
“。。。。”安室透無法反駁,他仔細思索了一番,竟然覺得殷玖說的可能性完全會成為現實,而且現實還會更加慘烈。
“即使這樣,報復那群人,淺井誠實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他再也回不去曾經了。”
“那又如何?回不去曾經的團體,自然會有新的團體接納他。”殷玖意有所指,“人總是要向前走而不是停滯不前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