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秀風和寧洲聊了幾句,基本都是寧洲在問,藍秀風回答。當初寧洲對他不壞,又幫了他不少忙,所以藍秀風對他要有耐心的多。
期間趙以執像是成了啞巴不發一言,但眼睛卻一刻也沒從藍秀風的身上離開過,他像是要把人盯穿一般瞪著藍秀風,而藍秀風全都視而不見。
還在工作時間,他們沒聊太久,寧洲拿出手機說:“方便給我個聯絡方式嗎?”
一直旁聽對話的趙以執忽然坐直了,“寧哥,你要他聯絡方式做什麼?”
“認識一場,想留個聯絡方式。”寧洲回答的很自然,轉而看向藍秀風,溫和地問道:“可以嗎?”
這樣溫和有禮的態度,讓人不好拒絕,藍秀風加了寧洲好友。
藍秀風沒再和寧洲多聊,他忙著端盤子,微信步數都快趕上在公園走一圈。
等忙完了中午那陣子,藍秀風才終於有時間從後廚的小門出去,蹲在牆邊抽上一口煙。
半支菸都沒抽完,趙以執就跟條狗似的聞著味兒跟了過來。
藍秀風早料到趙以執不會消停,他沒起身,還保持蹲著的動作抽菸。
一雙皮鞋映入眼簾,趙以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這個月的錢已經打給你了。”藍秀風答非所問,但意思卻很明顯,錢已經給你了,還有什麼必要聯絡麼?
“不談錢就不能聯絡麼?”趙以執這句話說的怪得很,藍秀風聽的渾身彆扭,偏趙以執還要繼續說下去,“聽說你和吳仲那幫人又打起來了,還被打的不輕,你知道我……”
趙以執後面的話沒說完,他像是賭氣一般瞪著漫不經心的藍秀風,愈發難堪。這人一直如此,無論怎麼變著法子取笑他找他麻煩,他永遠都是這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管是對誰都這樣,就算是那些和他的玩的好的所謂“朋友”,其實他也半分都沒真拿他們當朋友。
一個打從骨子裡就感情淡漠的人,趙以執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能讓藍秀風在意。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藍秀風把手伸進口袋費力去夠掉在深處的手機。他拿出手機,螢幕上跳躍的名字顯示為“周嘉善”。
沒有片刻的遲疑,藍秀風接起電話,“喂?”
電話裡傳來周嘉善猶猶豫豫的聲音,“喂。”……
藍秀風等了幾秒,要不是能聽見周嘉善的呼吸聲,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手機壞了,不然為什麼周嘉善說話他都聽不見。
“怎麼了?說話啊。”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變得溫柔,像是怕嚇著電話另一端的人。
“嗯……沒事。”
藍秀風失笑,但卻並不生氣,也不急著掛電話,自然地像哄小孩一樣問道:“那你打電話做什麼?”
對面靜了一會兒,周嘉善說:“你晚上能來接我嗎?”
夾在指間的煙落下一點菸灰,藍秀風不發一言,聽著電話裡的周嘉善結結巴巴地解釋。
“我朋友他們都不順路,不想麻煩他們…也,也不是想麻煩你,我,我就是問問,你要是不方便就,就……”
藍秀風打斷周嘉善,“你幾點下課?”
“晚上七點。”
“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