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悅道。
李寶超急了,“別叫我李寶超!難聽!都說了叫我藝名,我叫jackie!”
藍秀風冷笑了下,jackie這名還不如李寶超有辨識度。
凱汀是這片區有名的夜店,開店的人正是趙以執,用藍秀風的話來說就是爛人開爛店。
藍秀風的主要工作其實就是服務生,給客人送酒端果盤。
但是在這樣的地方,服務生有時候就不僅僅只是“服務生”了,有不少人,譬如李寶超這樣的,就喜歡用一晚上的時間和某個客人來一段露水情緣。
要是像李寶超那樣自願的也還好,但有時候被一些手腳不乾淨的人盯上那就是個麻煩。
藍秀風就是經常碰上的麻煩的那個。若是有點邊界感的人倒也好打發,怕的就是碰上上次那樣沒分寸的人,每次藍秀風氣不過都會和人打架,久而久之,成了這裡有名的刺兒頭。
當刺兒頭不好,惹一身腥不說,錢還打折,有時趙以執還會要他賠償磕壞的桌子,摔地上的酒瓶,錢就要再打折。
藍秀風告訴自己,今晚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和人打架,能動口絕不動手,不給趙以執訛人的機會。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憐憫,今晚一直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藍秀風給客人送果盤時,不小心撞上了另一個服務生,對方盤子裡的酒都灑到了他身上。
他去衛生間處理了下,想要離開時,趙以執忽然走了進來。
男人模樣很出挑,看上去歲數不大,嘴角勾著壞笑,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會來的欠揍表情。
“喲,來啦?”
藍秀風看都沒看趙以執一眼,對於這種人渣,多在他身上停留一秒都怕眼睛壞掉。
他徑直越過趙以執,卻被抓住了胳膊。
“你臉怎麼回事?”趙以執蹙眉看著藍秀風臉上的淤青,“上次你從這走的時候臉上還沒有。”
藍秀風冷笑,“把我害成這樣的不是你麼?現在裝什麼好人。”
趙以執頂了頂腮幫,後槽牙咬的直作響,“藍秀風,是你們母子倆先破壞別人家庭在先,是你們欠我的,所以我才……”
藍秀風並沒有被激怒,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趙以執,“你知道嗎趙以執,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說話做事都很小學雞。”
他用力甩開趙以執的手,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衛生間。
周嘉善下午去了學校上課,醫學生的小考試周不亞於一場小型高考,光是要背的書摞起來都能趕上半截桌腿高。
他上完課就直接去了圖書館自習,高效率學習到晚上九點半,他走的時候圖書館的燈全都亮著,從樓上往樓下看,每一層都幾乎坐滿了人。
今天周嘉善其實算偷懶了,一般臨近考試周他都會在圖書館泡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去,這次早走是因為家裡有個惦記的人。
他下午出門的時候藍秀風還在家,一直都沒從臥室裡出來。
然而到家後,家裡一片漆黑,藍秀風卻不在家。
周嘉善以為他又是去做兼職了,沒有多想,他早早回了房間,門半掩著,方便聽門口的動靜。
可他一直等到後半夜也沒等回藍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