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式玩世不恭的笑容,撇了撇嘴一臉嫌棄:“搞得好像我多樂意留下來似的。”
“白墨”伊唇這一聲叫的百轉千回,似撒嬌又似無奈甚至還有點無語,“你在我心裡一直都很重要,所以,我只求你幸福。”
白墨受不了煽情,擺擺手,無所謂道:“我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就走成了吧,我這就去收拾東西,要是沒有我在別人欺負你了,我看你怎麼辦?”白墨上了二樓去了客房,步履從容帶著慌『亂』,聲音隨意透著心酸。
伊唇望著二樓消失不見的身影,心裡湧上一抹悲傷,南宮陌上前一步伸手覆在伊唇的頭上『揉』了『揉』,“有舍才有得,他總要長大的。”
“他以前本來是個寡言少語、乖巧討喜、成績優異的小男生,可是為了想替我遮風擋雨,他硬生生變了『性』格,離經叛道,行事乖張,成了家長和老師口中的問題學生,不良少年。他就是用一雙拳頭,讓我在白水鎮活了下來。如此的情深義重,我卻回應不了半分,是我欠了白墨的。他護我白水鎮千多個日日夜夜,在南都市我便要護他毫髮無損。”
宮沫和南宮沛兒只聽出來了伊唇和白墨的感情深厚,南宮陌卻是聽出來了伊唇的解釋,解釋她為什麼三翻四次無所不用其極解決一件事情,解釋她為什麼可以跟白墨談笑風生,嬌憨任『性』;解釋她為什麼在瞿姨謀殺案上動手腳。
伊唇和白墨惺惺相惜,各自惦念,更像是親人一般的存在,無關風花雪月的愛情。
南宮沛兒臉上的神『色』沉了沉,眼神閃躲不敢去看伊唇的眼睛,許久才輕聲說道:“小四,對不起。”
伊唇訝異,臉上掛著淺笑,道:“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南宮沛兒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伊唇說對不起,或許是當初春街塘的事情,也或許是替自己父母說聲對不起,又或許是因為自己回來晚了,讓假冒的南宮沛兒夥同方落伊森,差點炸死她,又或許是為了她受了那麼多苦心生不安。
宮沫躊躇兩步,看著伊唇底氣不足的開口:“小四,對不起。”
伊唇笑意加深,“這三個字還是不要說了,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我既然選擇不計較了,那就是不計較了,你們不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宮沫和南宮沛兒對視一眼,不在開口,伊唇轉頭衝著南宮陌說:“你把沛兒和小泡沫送回家吧。”說著不再看任何人,抬步上了二樓進入了房間。
半夜十二點,伊唇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總之就是感覺心裡滿滿的又好像空空的,南宮沛兒的『性』格大變,聽說在南宮家每天過的像了無生趣的木偶一般,宮沫自從上一次被宮少寒打過一巴掌之後,也是每天過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似乎每個人都是這樣,總是得經歷過一些什麼才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如何,而人啊,總是懷著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對每一個犯過錯的人給與機會,對每一次自己犯的錯找到合理的藉口,又偏偏總是把和自己無關的罪孽強加在自己身上,讓自己過得並不快樂。
她是如此,宮沫也是如此,南宮沛兒更是如此。
伊唇起身,走到陽臺邊上拉開厚重的藕『色』窗簾,陽臺上站著的那個人赫然給她嚇了一跳。她連忙扭了卡鎖,拉開落地窗,男人將手裡的半截菸頭丟在地上,用腳碾滅。
“南宮陌,你怎麼在這裡?”伊唇並沒有出去,今晚沒有風,她穿的單薄又不喜歡開空調,此刻渾身打了個寒顫,疑『惑』地望著陽臺上站著的南宮陌。
南宮陌幾步進來將落地窗關好,又拉上窗簾,房間內頓時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包裹著伊唇的風衣上盡是冰涼還帶著淡淡的菸草味道,並不難聞。南宮陌下巴抵著她抬起的額頭,有些責怪道:“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