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刑警隊的事情,和我無關。楊志建和周美娟的案子你們結案了?楚瑩回來之後沒有獨攬大權,任由孫然壓她一頭,這其中還不夠你們刑警隊頭疼的嗎?還有心思『操』心我的事情。”
“陌二哥,這不是小事情。”
“所以呢?讓我退出來,全權交給你們公安局?”南宮陌嗤笑,“你們誰有那個本事承擔放走嚴正的後果?當年阮盛林假死逃走,如今秘密入境,如果沒有『政府』高層的周旋,哪能這麼容易。吃了國家的糧食不敢點人事,就不配吃那碗國家飯。”
“你在氣惱,氣惱我沒有護住伊小四?”伊澈挑眉問。
“那是你們伊家的事情,不過那兩個孩子,是我南宮陌的骨血,我既然敢威脅江北市『政府』,一樣敢動南都市『政府』各部門的領導班子。”
“陌二哥,你一個商人參與政局,總是不符合規矩。”
“要不是政局裡面的人太無能,又怎麼需要我一個局外人替他們收拾殘局?你走吧,看好楚瑩,別讓她壞事。過幾天,南都市有雷陣雨,風挺大,別讓自己被狂風暴雨收拾了,划不來。”
伊澈走的時候欲言又止,可是知道自己的話也是無事於補,南宮陌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一個人的話,一般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夠勸的住。
轉眼入了六月,烈日當頭,炎熱的天氣總是輕易的就能激發人內心潛藏的煩躁情緒,每個人臉上的狂躁顯而易見,眉眼間都是不耐煩,明明穿了最涼快的短袖,在烈日下行走不過十分鐘也會瞬間汗流浹背,面『色』『潮』紅。
這半年來,南都市大大小小發生了不少事情,茶餘飯後多得是各種人群聚在發表自己觀點的談資,知情人談的都是局勢,不知情的談的都是笑話。
南宮陌坐在一家小眾的咖啡館靠窗的位置,面前桌上放了一張最新的報紙和冷掉的卡布奇諾。他正襟危坐,雙腿自然交疊,眉眼盡是冷淡疏離,視線看著窗外人行道上疾步匆匆的行人,有撐著傘的白領,有愁眉苦臉的年輕男子,有不知所謂一臉『潮』紅在烈日下嬉笑的小孩,有焦急呵斥的母親,有穿著橘黃『色』工作服孜孜不倦清理街道的環衛工人......。
一小時前,上官夙凌單線聯絡他,嚴正的y組織已經被連根拔起,白墨和左輔和軍方里應外合,沒有傷亡情況,y組織的人幾乎全部落網,處理好後事他們便啟程回來華夏,還特意和他強調了一下白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想把他特招入伍,培養成一個鐵骨錚錚的軍人。
南宮陌想,上官夙凌端了y組織的老巢在這個節骨眼真不是個好日子,又算是一個好日子。南都市各大高中學校為了高考幾乎都已經放假,五天後便是一年一度的全國高考,到時候嚴正若是在高考那兩天來點動靜,他南宮陌可就真的成了華夏的罪人。
所以,在接下來的五天,嚴正必須落網才能避免一些可以預見的慘烈狀況。
南宮陌瞥見腿上的電腦上收到一封新的郵件,嘴唇拉來滿意的弧度,京都那邊已經肯定了南宮陌的計劃,並且讓他全權負責,一定要在高考前確保嚴正和他剩下的黨羽落網,不能牽連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南宮陌收起電腦,將電腦隨意的放到桌上,雙手十指交叉擱在腿上,看著窗外的晴空萬里,心情卻是莫名覺得壓抑,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都不是一個令人愉快的日子。南都市自從楚竟捷被查,從京都直接空降來一個正部級幹部,針對底下的領導班子逐個擊破,做了一次明察暗訪倒是給他省了不少事情,不過如果嚴正拿無辜的人開刀,他勢必不會站在南宮陌這邊。
這可真是個頭疼的事情。
南宮陌給伊澈打電話,說他手裡的證據可以派上用場了,讓他越過孫然直接拿人,而且把楚瑩控制以後一定要給阮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