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臉盯著嚴淑明媚妖嬈的笑容,伊沉隱忍著情緒,雙眸眯起,看著嚴淑冷聲問道:“你說什麼,你將伊唇剝了皮?”說著伊沉走到嶽靈犀身邊,看著那個和伊唇如出一轍的臉,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陰笑道:“你說這皮是從伊唇身上扒下來的?”
“我雖然沒有動手,可是我全程都在場,南宮陌,你們算漏了y組織的殘暴變態,也算漏了花荊一開始就是y組織的人,伊唇本來是嚴正打算用來牽制伊家的,誰知道牽制了你南宮陌,你折損北九星的左輔打入y組織,那你知不知道,他很有可能沒命了呢?”嚴淑哼笑。
伊沉衝嶽靈犀輕微抬了手,嶽靈犀退開半步,伊沉從手裡的匕首不停的轉動看著面前的人涼薄的扯開唇角問:“你很喜歡做別人?”
“無所謂喜不喜歡,不過,我喜歡看見別人難受,尤其是心裡難受的無以復加,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伊唇冷哼,視線掃過南宮陌涼薄的側臉落到伊沉笑的邪肆的臉上。
“那......”伊沉止了話,突然抬起手在她面前一陣『亂』舞,不可置信的尖叫聲響徹整個病房,旁邊的嶽靈犀看著面前被劃花了臉的人心裡一陣抽搐,後背發涼,伊沉慢悠悠的伸手抹去匕首上沾的鮮血,笑道:“這張臉在你臉上我看著礙眼。”
伊沉叫來病房外面候著的承原,讓他把假的伊唇帶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嚴淑,走時還落下一句話,“我知道你嚴淑冷血到能把自己的孩子當做復仇工具,可是,您父母的墓呢?”
“伊沉,你敢!”嚴淑衝伊沉瀟灑離開的背影怒喝,只換來伊沉消失在門外決然的背影。
“南宮陌,你們簡直畜生不如,竟然動死人的墓。”嚴淑衝南宮陌呵斥。
“你們都能拆活人骨,剝活人皮,我怎麼不能動死人墓了?”南宮陌冷笑的看著嚴淑,衝文曲招手吩咐道:“將她和她的人全部給我關去鐵房,餓著。”
南宮陌離開的時候,特意掃了一眼自己胸口大片的暗紅『色』血跡,心裡卻是一陣抽痛,腳步有些虛浮,雖然他很不想相信嚴淑嘴裡的話,可是嚴淑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那麼狠,何況伊唇呢?如果伊唇真的死了,那他怎麼辦?
之前所有人都說他南宮陌冷漠無情,那是因為他知道伊唇並沒有死,會回來的。可是如今呢?那從來自心理伸出的恐懼感襲擊了他的全身,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嚨,呼吸逐漸困難,渾身冰涼,手腳無力。
“嘭!”
南宮陌高大的身軀砸在寂靜無聲的走廊,光滑的地磚映出了他慘白的臉『色』。陸琳琅急匆匆的從走廊盡頭狂奔過來,檢視了南宮陌的傷口衝身後趕來的醫生護士疾呼:“快,準備手術。”
司韶憂心忡忡的等在手術室門口,這一次都沒幹通知南宮家的人,伊沉將車子狂飆到醫院門口,步履匆匆的朝手術室狂奔過來,看見司韶的時候冷聲暴吼:“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不是扎破的血包嗎?他胸口不是墊了鐵板嗎?人怎麼就急救室了?”
司韶隱忍的回道:“大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沒有墊鐵板。”
伊沉重重的踢了一下鐵皮凳子,嘭的一聲響在急救室門口格外清晰,像極了草原上狂奔豹子的怒吼,伊沉剛剛才從帶走的人嘴裡知道,伊唇真的渾身是血被丟進了海里,還看見了一條鯨魚高高的竄起,呼嘯而去的身子帶走了一片血汙。
“這他媽一個個都是瘋了是不是?”伊沉暴吼出聲,伸手連著三拳砸在了牆上,司韶看見無數血滴子染紅了白『色』的牆壁,無數的血腥從伊沉的拳頭和牆壁的縫隙間飛灑出來,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勸伊沉。
伊沉自小和南宮陌還有上官夙凌關係最好,這一次南宮陌騙了他,拿自己的命保了計劃的萬無一失,伊沉如何能不氣?
南宮陌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