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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原先詭譎的鬼屋門前人聲鼎沸,救護車和警車的燈光此起彼落。
警車上的人一下來便連忙給楊悅敬禮。
楊悅擺擺手。
「悅哥,你怎麼在這裡?」
「渡假。」楊悅答道,一面推了推自己身旁那alpha,他仍是一樣面無表情,嘴裡喃喃不曉得說著什麼。
「這是?」
「他把自己伴侶推下樓了。」楊悅道。
那小o被送去了醫院,梁覓有些擔心,「你看我會不會被誤會啊?」
「他老公都承認了,哪輪得到你被誤會?」上官願答道,「杞人憂天。」
「也是。」梁覓點點頭,「不過,你覺得他老公為什麼推他?」
楊悅跟同事還有些話要說,上官毅跟他一塊留在那裡,就只剩下上官願跟梁覓等著他們。
上官願想了想,「是不是他很愛劈腿?楊悅說那a一臉老是被綠。你看他的伴侶惹了那麼多麻煩,他居然一句話都沒說。而且……」他湊近梁覓,語調變得神秘。
「什麼什麼?」
「而且,當時你嘩啦啦摔下去的時候,我賞了那o一巴掌,他老公當時就在旁邊,居然一句維護都沒有,甚至還彷彿偷偷笑了。彷彿看見自己太太被打還是被傷害他反而很開心。」
梁覓一聽背脊一涼,像有誰用冷冰冰的舌頭舔了一口,雞皮疙瘩浮了上來,「笑?」
「嗯。」上官願點點頭,「當時我心裡焦急沒有細想,但現在想來的確有些恐怖。」
兩人越想越毛,都下意識搓了搓手臂。
不久後楊悅他們便也來了。
「怎麼樣?」梁覓問道。
「家庭糾紛。」楊悅答道,「就那樣。」他嘆了口氣,「這棟建物大概很快就要拆了。」
「為什麼?」上官願問道。
「方才搜尋裡面,找到了兩具屍體,都不是本地人,看樣子也死亡一陣子了。那地方方便犯罪,失蹤人口要追查也不好追查,夷為平地是最恰當的。」楊悅又道。
「也太可怕了吧?真的有命案……」梁覓抱住了上官毅的臂膀,「還好剛剛我們都沒有進去。啊對了,我剛剛聽見那個a一直喃喃自語,他在說什麼呀?」
「他說,『去死』。」上官毅答道。
梁覓又抖了一下,「太可怕了,誰會對愛侶保有這麼大的惡意呢……」
幾人散步到了小樹林,月明星稀,只幾顆星星眨著眼睛。
這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愛侶都能白頭。
是他們過於幸運。
哪怕愛情走成了婚姻,等在前面的也不見得是美滿。
愛久了,也會生厭。生厭生恨,挖心掏肺去愛的,哪天也許也會用盡全力的去恨。
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一切結束消失。
愛也不過如此。
梁覓跟上官願看著池中蓮花,都不免唏噓。
皎潔月色在荷葉邊緣染上了淡白色,綠色失了真,美感猶存。
他們都是幸運過了頭才遇上了現在的伴侶。可也不免想,愛到了哪裡是盡頭呢?
哪天你也會想殺了我嗎?
「alpha是一種很需要『面子』的動物。需要被臣服,需要被尊重。一不小心刺傷了自尊,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底線,的確有可能造成崩潰,又加上那小o似乎家世背景比較好,老公彷彿依附著他……」上官願說著。
「只是沒那麼愛罷了。」楊悅插了一句,「真的愛死一個人的時候是可以不要自尊的。真正愛的時候,哪怕是a也會臣服於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