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海蘭薇念著這個詞彙,心靈深處卻卻彷彿驟然蒙上了一層陰影,一瞬間的恍惚中,一道有些模糊的身影逐漸浮現而出。
她頓時將其壓下,再度看向對方。
“原本,我們並不清楚那個‘東西’是什麼,它的存在理由又是什麼.............”
坦佩爾話語微頓,目光一瞬間變得遊離,口中則低聲道。
“但是,只是在看見對方的那一刻,自腦袋中浮現的無數知識的引導下,哪怕我們再如何拒絕,都‘懂得了’某個真實。”
“那是與‘生靈’敵對的不祥存在。”
“渴望著死亡,追逐著幻夢,將毀滅平等賦予於世間,將世界本身徹底擊潰,然後繼續尋求下一個目標地的‘死神’。”
海蘭薇凝視著眼前的男子,對方此刻的樣子看似冷靜,實則身體的微微顫抖卻展現出對方心中那波瀾萬分的情感波動。
“唔,不是門嗎,怎麼又成死神了?”斯維亞的表情依舊悠閒,彷彿一點也沒有被對方口中的言語影響到一樣,眼神有些困惑的問道。
海蘭薇瞥了對方一眼,這種‘好’心態應該是對方唯一值得讚揚的地方吧。
“.............我就是在說那個啊。”坦佩爾卻莫名有些發呆,他先是搖搖頭,不由抬起的手掌按住眉角位置,聲音變得有些飄忽。
“準確的來說是以門的姿態現身的死神吧。”海蘭薇出聲打斷了對方的敘述,來源於心底的某種預感讓她下意識的阻止了對方接下來的言語。
“唔........”斯維亞面色一苦,不由避開了海蘭薇那顯得極為強烈的目光。
“還是說說之後發生的事吧。”海蘭薇看向那個男人,催促的說道。
坦佩爾目光一晃,這才有點回神的意味。
“抱歉,我這是老毛病了,人年紀一大有時就會這樣。”坦佩爾苦笑一聲,向兩人道著歉。
“咳,那之後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在後續的支援中,羅拜克登上執政官位置,並且與一些人齊力聯手,最終將那次危機化解。”
“而我也僥倖在那次危機中被對方賞識,這才能升到今天的這個位置。”
坦佩爾的話語一頓,眼中不由浮現出絲絲懷念,以及一抹隱藏至深的惆悵。
那份情感是指向誰的呢,海蘭薇在心底冷漠的思考道,她可不認為會是指向那位執政官的,畢竟,這個人無論話中還是本心都對那個人沒什麼忠誠呢。
“...............”斯維亞開始思考。
假如當初是自己來此開啟的話會怎麼樣,如果是相信遊戲知識,毫無準備的來到這裡的她,會比那些人做的更好嗎?
因為現在具備的這份力量,所以她大多時候其實都是懶得多想的,可是,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就算她可以彌補,想必心中也會生出愧疚的情感。
至於能不能解決.........只要不計算最後的那個門,那她自然是有著信心的。
身為世界使者的她若是遭遇外敵,就能夠動用自己潛藏的那份力量,以全盛的姿態應對敵人,只是.........能贏嗎?
斯維亞對此心懷忐忑,無法自信的說出‘會贏的’這種話。
“咳,人老了就是愛戀舊,兩位還請不要見怪,對了,想必兩位來的時候也見到那四個漩渦了吧?”
坦佩爾笑了笑,然後說出另外的話題。
“包括那道水幕穹頂,都是令人十分驚歎的景象。”海蘭薇誠懇的說道,這一點倒是真的,哪怕她過去曾是大貴族的子嗣,也不曾見過那種層次的防禦壁。
斯維亞則開始回憶,在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