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實力對河輝國是碾壓,不如讓景國替天齊國去打。
他們只要用占城稻做誘餌即可。
揚我國威!
怎麼就不是益處了!
太子很想打這一仗。
但他有些不敢同紀元講。
因為他好像知道,紀元隱約間也是這個想法。
可以打,但不能隨隨便便地打。
更不能動輒就殺人全家。
捉到賊首就好了。
太子收起劍,手有些顫抖。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但忍不住道:“這下,沒人阻攔了吧。”
便是紀元,也應該會怕,不會出來多說什麼?
以前他父皇當太子的時候,這個楚大學士就一個勁地使絆子。
如今他都當皇上了,他也當太子了,怎麼還是這樣?!
他該死。
楚大學士死了。
他估計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死了。
他手裡的權力,足夠讓他漠視很多人的生命。
如今他的生命,同樣被權力輕易抹殺。
誰都知道,太子殺了也就殺了。
頂多被皇上訓斥兩句,被大臣彈劾幾次。
然後無事發生。
楚大學士最後嚥氣的時候,忽然想到多年前他心中的那句話。
這就是紀元家的命吧。
如今看來,他家跟紀元家又有什麼不同。
都能被人隨意處決。
也不對。
紀元家安安穩穩,並未作惡。
他家,卻正好相反。
可結局似乎都是一樣的。
也不一樣。
紀家有個紀元。
算了,他都要死了。
再有手段顛倒黑白,攪動乾坤。
也會被一個十七歲的小孩隨手殺了。
殺他的是劍嗎,是權。
這就是他的命吧。
楚大學士死了。
滿朝文武譁然。
大家都在等他的結果。
原本以為, 他被李首輔清算,肯定活不成了,最體面的結局就是自盡。
但他偏不。
他還要給皇上上書, 一天一封文書, 雷打不動。
剛開始新皇還懶得看, 後來翻看瞧瞧, 字字都寫在他心坎上。
都是那種,他想做,但不好意思做,又拉不下臉皮的事。
當然了,還有寫建議是真的不錯。
比如給兵部的。
天齊國確實需要練兵,但隨意發起對河輝國的進攻, 卻不太好。
打仗費時費力,還要命。
這些就算了。
一個小小的河輝國,打了又能怎麼樣,是個絕對吃力不討好, 甚至還會把自己捲進去的戰爭。
最好的辦法, 就是逼著景國去打河輝國, 天齊國練兵順便看戲。
此事是最優解。
既可以消耗雙方,又能保證自家的發展。
只有太子不願意。
因為太子還想著親自指揮。
他小時候學武多於文,也是為了讓先皇打消疑慮。
可如今,他是真的喜歡武,也喜歡帶兵打仗。
所以這個極好的建議,看得太子十分不滿。
不過他能衝去砍了楚大學士。
也是積怨過深, 既報當年的仇, 也報父皇,李首輔, 乃至他的仇。
但現在人死了,太子看著自己的手。
他做的,真的對嗎?
雪花般的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