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寫的文章。
等遇到相同考題的時候,把別人的文章套進去即可。
跟初中寫英語作文一樣,提前想好大概會出什麼樣的題目,再去找別人的範文,直接背下來,等到考試的時候用就好。
反正考試範圍在那,都能背個大差不差。
但這樣一來,讀書的風氣自然變了。
從源頭起,就是為了做官而科舉。
那這樣的人出來做官,必然“精打細算”,恨不得把自己讀書的束脩,多年的費用,全部都撈回來。
這點很是常見。
舉業之風浮薄,功利的轉變,油然而生。
他們這裡到底是府學,不可能帶頭略去所謂“不必要”的文章。
故而一直都是共同學習。
雖然平時有偏重,但該教還是教。
只是到了如今馬上要科舉的時候,學究自然把實話說出來。
見紀元恍然大悟,嶽昌心道,除了官辦學校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不教這些東西的。
一心為舉業,半點“多餘”的文章都不必看。
好點的夫子會讓他們多讀幾遍,功利一點的,直接省去。
不過就算是他之前在的嵩陽書院,這兩種觀點競爭得也很激烈。
府學到底是朝廷的地方,轉換自然慢一些。
依照他在嵩陽書院的夫子講,以後舉業功利,必然會越來越嚴重。
讀書就是為科舉中第。
紀元在這努力學習,學究還下來看了看他做的筆記,開口道:“若有什麼不懂,可私下問我。”
進士學究這樣講,讓不少人都羨慕得厲害。
但那又有什麼辦法,誰讓紀元是最可能中舉的人。
其實這也是唯功名論的看法。
不過大家沉浸其中,並不覺得奇怪罷了。
就拿出了書的安大海來講。
他的功名當場不如在場所有人。
但他的貢獻和能力不如在場的人嗎?
想來,答案肯定是不同的。
可見唯功名論,確實失之偏頗。
可天齊國如今的科舉環境就是如此。
而且拋開這些不談。
注重德業,並修習好學業,對紀元來說,並非只能選擇一項。
兩者並重,才是他的目標。
或許說,是大部分學子的目標。
講完這些東西,學究緩了緩,又開始講文章的要點,之後會依次點評所有學生的文章。
學生拿著自己最近最滿意的文章上前,其他學生則自己複習。
學究也很辛苦,一天的時間裡,要把所有學生的文章看完,並找出疏漏。
接下來肯定要加以改正。
時間過得極快。
府學官員基本都在為鄉試的事情忙碌。
左訓導全權負責鄉試,而考試也不是像大家以為的那樣,貢院騰出來就行。
修繕考場,聘請考官,選拔執事官,排定席舍,等等等等。
都要一一確定。
再說,五月初十了,還未接到朝廷的聖旨,就怕考試有什麼變故。
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比如臨時加的武舉就是個例子。
京城的武舉在四月份,那邊肯定也為武舉忙碌。
耽擱鄉試也正常。
左訓導還問了剛從京城過來的殷掌印,說怎麼就選到鄉試年武舉了。
這樣事情不就堆到一起。
殷掌印是知道答案的,回道:“到今年化遠三十七年,已經八年未有武舉,別說兵部跟武將,就連禮部也覺得不妥。”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