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將軍的後人犯了事,也只是被押送到京城拘禁起來,性命是無憂的。
當然了,其他人基本都被砍了腦袋。
除了另一個兵士後人, 也是當時鎮南關的知州, 那個知州被貶到另一個地方當縣令了,其實同樣沾了父輩祖輩的光。
但凡武將, 誰不羨慕這樣的境遇。
上了戰場,才能有軍功,後人才能被優待。
也是張將軍還沒那樣誇張,否則肯定要問一句,為什麼如今這樣太平啊。
張將軍一路到鎮南關,已經有官員迎接,他再一看,領頭的人穿著緋色官服,長相英俊。
大名鼎鼎的紀狀元紀知州?
他親自來迎自己?
是不是有點太客氣了。
紀知州這樣客氣,張將軍也提前下馬,顯得沒那樣盛氣凌人。
張將軍開口便道:“本官見鎮南關士兵訓練有素,換防也很及時,真是辛苦紀知州身兼多職了。”
這話既是感謝,也是試探。
朝廷著急派武將過來,就是怕當地文官一手政權,一手兵權,兩者並握,再握上癮了。
張將軍自然也擔心這點。
紀元則笑:“確實身兼多職,咱們鎮南關事情多,以後張將軍來了,那下官便放心了。”
紀元從四品的知州,自然要跟張將軍自稱下官。
兩人這一照面,心裡都舒坦得很。
張將軍覺得紀元知情識趣,怪不得他能考上狀元。
紀元覺得,終於有專業人士來掌兵權了,不然他心裡也覺得不安。
他們這裡到底是邊境,沒有真正的大將守著,難免會有疏漏。
他是個半吊子,鄔人豪完全是新手,還是這樣久經邊關的將軍最靠譜啊。
中午眾人吃了頓飯,也就要分道揚鑣。
只是鄔人豪的去留很是尷尬。
以鄔人豪的本事,留在軍隊自然很好。
可他又是紀元的好友,貿貿然留下,有些像紀元故意安插的眼線。
鄔人豪也知道這些,直接道:“留在你身邊也挺好,那些人際關係,我是真的不想管。”
鄔人豪也是“可憐”。
在京城的時候,經歷過太多這種人際關係了。
不過張將軍在看到鄔人豪的時候,還是面露詫異,甚至欲言又止。
這般身量,實乃將才啊。
張將軍只以為這是紀元親信,也不好多留。
陰差陽錯的,雙方都覺得遺憾。
這也看得出來,這次兵權的交接,還是很順利的。
鎮南關大小官員,乃至各個商會都鬆口氣。
他們的紀大人,一如既往地靠譜!
跟著他混,總覺得穩妥得很。
其他人覺得穩妥,紀元卻看著寧安州的情況皺眉,他最近要回寧安州一趟了。
之前覺得鎮南關情況複雜,需要他儘量多留在鎮南關。
可現在寧安州的情況,好像更復雜?
去年統計寧安州戶口,一共四十八個村寨,二十八萬人左右。
今年寧安州劉同知照例去下面巡查。
竟然發現寧安州的山溝溝裡,突然又多了五六個村寨,加起來差不多近兩萬人。
這讓劉同知都嚇了一跳,以為去年少統計了,還以為修水渠的時候把他們都給落下了。
可仔細去問,卻發現問題所在。
這些人的口音跟他們雖然很像,但還是有些區別。
一些年紀較大的小吏則道:“景國的口音!”
此話喊出來,對方趕緊跪地求饒。
問了才知道,這些人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