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整個家族都依附將軍,若敢有二心,那以後怎麼辦?
他一直都是鎮南將軍的家臣罷了。
否則紀狀元第一次拉攏他的時候,他為什麼直接拒絕?
可真正躺在床上,這位鎮南知州到底還是有些心思。
最後嘆口氣。
算了吧。
鎮南將軍可是有兵的,他家族人那麼多,隨便死一個,這代價他都承受不起。
這麼想著,鎮南城跟寧安州第二場談判,再次失敗。
寧安州依舊不著急。
紀元倒是著急送到京城的信件。
這官方的信使,鎮南城肯定是不敢攔的。
信使走的時候,還意猶未盡。
他真的想知道結果啊。
結果?
紀元低聲講了句。
信使震驚後退。
他就是那麼一提,沒想得到答案啊。
而且這個答案???
真的假的?!
信使趕緊道:“我絕對不會說的。”
紀元笑:“本官相信。”
說著,又給信使額外的銀錢:“請務必儘快把信送到,拜託了。”
信使點頭。
帶著那個震驚的訊息離開。
沒過幾日,面對鎮南知州的再次洽談,紀元直接道:“既然談不妥,那就罷了。”
“送客。”
紀元根本不會浪費口舌去談。
紀元態度之強硬,讓鎮南關來的人根本無從談起。
直到鎮南城的知州,不知道跟那位將軍說了什麼,最後的過路費終於定下來了。
按照每輛車收費。
一輛裝滿貨物的車一百文錢。
銀錢交給城門的守衛,充當鎮南衙門的稅款。
六月初八,這份眾人期待的契約終於簽訂。
商賈們簡直喜極而泣。
太好了!
他們可以買橡膠了!
可以買染布了!
可以買這裡的木頭了!
一車多給一百文?
那也行啊!
那也是賺的!
買!
必須買!
說起來寧安州也是為他們爭取了這樣的價格。
否則他們每車貨物,肯定要多給不少錢。
不過馬車橡膠墊片的事,已經傳到滇州府之外。
每日大量訂單等著。
只要把東西運出去,那就是錢。
都是錢!
寧安州的橡膠買賣終於恢復。
這次運出去的,不僅有膠鞋底,還有馬車的各種墊片。
本地橡膠產業,再次有了新支線。
鎮南關那邊,經過多方施壓,好像真的老實了。
要說如今一輛車一百文,那鎮南將軍自然覺得少。
可也沒辦法啊。
他要是再不同意的話,滇州府各方的壓力都能把他生吞了。
更別說,外面的謠言一個比一個離譜。
再扯一會,他好像都要造反了。
這種情況下,他只能鬆口,按照每輛車來收費。
現在這樣也行。
反正那銀錢只是過了衙門的口袋,轉頭就到他手裡了。
而且,他跟寧安州紀大人的仇算是結下。
鎮南將軍從未見過這樣油鹽不進的人。
不就是收點過路費嗎。
至於嗎。
等事情風頭過了之後,看他怎麼整寧安州的人。
這交通要道是在他手裡,他還有那麼多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