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為河輝國主動退了一百里,距離綏許城更遠了。
紀元聽到這話,就覺得不太好。
他跟河輝國王子打過交道,那位可不是真正服輸的人,只會面前認栽,心裡卻另有打算。
想來,這位河輝國王子,應該恨透了他。
畢竟以那位的聰明。
以及他在這裡的便利條件。
大概猜出先皇之死的原因。
先皇到底是死於河輝國的丹藥。
還是死在其他地方。
這位王子,估計心裡有數。
這種情況下,不恨他才怪呢。
十二月二十五。
太子,紀元一行終於到了綏許城。
紀元雖然在滇州府任職,其實從未來過這裡。
跟綏許城最大的交集,可能就是他找占城稻的時候,正好碰到景國士兵假冒天齊國士兵,欺壓河輝國的邊民。
順手把這事交給綏許城處理。
除此之外,真的再也沒有交集了。
所以來到這裡,紀元還有些感慨。
只不過綏許城的陰沉,遠超他的想象,當地百姓只敢在小區域活動。
即使調來不少物資,當地的糧食還是微微上漲。
這也是有占城稻的原因,若不是占城稻豐收,估計當地糧價要飛漲了。
畢竟此地已經集結九萬大軍,雖然這是自家的兵,可這又不是後世真正的軍隊。
此時的兵,是會讓自己國家的百姓也害怕的。
也就是振威將軍治下還算嚴明,否則大大小小的亂子都讓人頭疼。
這也是振威將軍不想讓太子過來的原因。
這是打仗,是非常嚴肅的事。
可紀元他們到了之後,只見振威將軍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啊?
看他幹什麼?
而且這眼神,太過複雜了吧。
等眾人安頓好,振威將軍手下特意過來邀請:“將軍請紀督軍前去營帳議事。”
太子都休息了,喊他做什麼?
紀元並不打算真的摻和戰事。
外行指導內行,他是覺得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等他到了地方,只見振威將軍不怒自威,直接道:“河輝國的國王死了。”
???
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月前。”
“吃丹藥吃死的。”
紀元不敢置信。
就是那個王子他爹,也吃了丹藥?
紀元算了算時間。
天齊國先皇身體本就不好,猛猛吃了半年多,直接駕崩。
這位吃了三年多?
也沒了?
算著時間,好像也差不多。
“河輝王子說,他不可能害他的父王。”
“所以那丹方根本不是他給的,是有人蓄意陷害。刻意用毒丹方害死一個皇帝,一個國王。”
振威將軍直接道:“他說那個人是紀元。”
是紀元。
好啊,天齊國老皇帝死了,可以算在他頭上。
怎麼河輝國國王死了,也給他啊。
用他來平賬嗎?!
過分了!
振威將軍看著這位過分年輕的臣子。
而這位年輕英俊的臣子, 面臨指控,格外氣定神閒。
若真的坐實了那件事。
那他絕對要為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