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學生們全都跑光。
不對,只剩下幾個衛籍出身的沒跑,剩下的儒生跑得飛快。
接下來幾年裡,魏夫子調整了好幾次,現在算是最適合儒生們的進度了。
看看跑步之後還能留下來的,人就更少了。
衛籍的幾個人自不用說,其中以武營為首的,跑完步更是氣息都沒亂。
武營看到紀元還打了招呼,見他也跟了下來,好奇道:“看著你們也不像強壯的模樣,體力竟然還不錯?”
紀元笑:“我們縣學也讓跑步的,平日早上都會做鍛鍊。”
但他沒說,是從他才開始的。
“這麼好?早知道應該去你們縣學讀書的。”武營羨慕道。
李錦又道:“那你們知道,我們蹴 鞠場上寫的是什麼嗎?”
紀元心道不好,蔡豐嵐先一步講出:“文明其精神,野蠻其體魄。”
“怎麼?夠霸氣吧?”
確實夠霸氣。
這句話一出,武營,甚至魏夫子都十分喜歡。
這話說得沒錯啊!
體魄跟精神一樣重要。
“我們那邊還說,體育跟德育,智育並駕齊驅。”
幾個人說著,衛籍一行人連連點頭。
是的,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說著說著,一群人關係自然拉近,武營還道:“魏夫子,我們幫您訓練學生吧,他們騎馬課我們教了。”
武營今年二十二,騎馬卻是十二就開始的,這事他絕對熟。
魏夫子點頭,這些衛籍學生跟他最親近,而他們的騎射都是父輩教的,肯定沒問題。
這些衛籍子弟,家裡基本都是各地防衛所的,軍戶出身的,多半都懂一些。
在府學的日子裡,他們對此也更為偏愛,學得也好。
魏夫子去教其他學生,紀元,蔡豐嵐他們則有了一對一的老師。
他們三人當中,李錦還好些,他家是有馬匹的,也能騎上快走,但真正跑起來,那就不成了。
蔡豐嵐跟紀元則是頭一次接觸。
特別是紀元,上輩子他頂多在景區騎過馬,這輩子見都很少見。
武營道:“不用慌,馬兒脾氣多傲,你要怕它,他就欺負你。你若是不怕了,它們也就乖了。”
武營驕傲道:“我爹曾經還馴服過野馬,那性子才叫一個烈。”
紀元聽著就嚮往,誰不想騎馬奔騰啊!
哪個現代人還沒個策馬揚鞭的夢。
但真正要學會騎馬,還是要慢慢來。
紀元剛坐到馬背上,旁邊突然鑽出來一匹同樣不算高的馬兒。
那馬匹飛快過去,竟然惹得紀元這匹小馬差點受驚。
要不是武營及時拉住,後果不堪設想。
武營臉色一沉,怒道:“是誰!知不知道這是練馬場!若想騎快馬,走遠些!”
正在教其他學生的魏夫子也皺眉,開口道:“給我滾回來!沒聽到剛剛我說什麼嗎!”
那騎馬的人這才頓住,磨磨蹭蹭走了回來,也不下馬,開口道:“夫子,我是無心的。”
嶽昌看了眼紀元,心裡不由得恨意極多。
這人走到哪都是中心點,憑什麼。
連馬都不會騎,真是個鄉下的土包子。
他明明這麼優秀,其他人卻根本看不到!
嶽昌也沒承認,他知道紀元選了射科之後,也跟著報了名。
按理說,他這會應該去複習功課,等著鄉試。
可他又想到,一般的窮苦讀書人家,根本不會騎射書畫這種東西,自己過來,就讓紀元見識一下什麼是君子六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