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下方位置上的溫徇,那李官瑾短時間內還放不開他,想必要脫身應邀前來,尚需耗些功夫。
南汐便讓謝七去要些吃食果脯之類的,也好解個悶。
謝七掀開簾子出去,卻正好碰上了剛剛在下方跳舞的那個女子。
她一看見謝七,立馬紅了臉頰,低下了頭道:“滿媽媽讓我給貴客送些茶點。”
“哦?”
剛剛那滿媽媽被自己威脅一番,怎麼前腳剛走,後腳就讓人送東西來?
謝七低下眸子,掀開那茶蓋一瞥,冷哼了一聲,隨即勾笑:“去雅座上哪有什麼意趣。”
說罷敲了敲邊上的一個雅間,無人應聲,便推門而入。
江綰一心中一喜緊跟著便也踏入。
進入之後,又將茶托放在桌上,回身施施然關上了門。
肩部的薄紗適時滑落了下來,露出鎖骨上雪白一片,緩步來到謝七的身邊,將一杯茶捧了起來,微微躬身,半跪了身子,由下向上雙目灼灼地盯著眼前這冷峻的公子。
此情此景,最是惹人憐愛。
“公子為青女妹妹一擲千金,奴家還以為...”
說著話呢,便帶了些幽怨的目光,故作旖旎地輕剜謝七一眼。
這一眼,巧目盼兮,帶著嫵媚蠱惑之態...
“奴家請公子用茶。”
江綰一將一杯茶盞捧起,便想去喂至謝七的嘴邊。
伸上來的手卻被一下子被叩住,捏住了手腕,痛得直抖,但是一抖,那滾燙的茶水便濺到了自己的虎口上,紅了一片。
她雙眼帶著淚珠,委屈聲中帶了低低的哀求:“公子,您弄疼奴家了。”
李寧祁臉上掛著笑,眼中卻滿是冰涼的譏諷:“我一個人喝有什麼意趣,你陪我喝一杯?”
江綰一臉上閃過極不自然的抗拒,但故作了疲態,一手放開茶盞便想摸著謝七的袍子而上。
“奴家近日總是夜裡驚醒,晚間再飲茶水,恐怕會睡不好。”
“是嗎?”
謝七將茶接過,又面無表情地倒進了桌面之上的另一套茶具之內。
瞧他這樣,江綰一明白,這人是識破了她在茶中下藥的舉動,卻不知自己是何時露的馬腳?
腳步後挪著,便想開門而逃。
卻被人一下子捏住了後脖子,粗暴地摁在了那門板之上,悚然可怖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那手的力道極大,絲毫未有憐香惜玉之情,她的頭壓的被迫仰起,整個喉部緊貼著那木門板而上,雙腳一點點懸空,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
汗毛一下子立起,她雙眼被這一瞬的窒息與死亡的恐懼嚇得猩紅一片,蹬著腿哀求著對方放開自己。
在最後一絲空氣從她的胸腔中抽離之際,謝七像是扔一條死魚一樣將她的身子甩到了地上。
他蹲下,用袍子隨意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誰派你來的?”
江綰一再也不敢抬眼看他。
這人哪裡是什麼風流多金俏公子,分明是一個瘋子!
他那玄色的面具之下,原本清冷的氣質倏然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江綰一連連哀求磕頭,自己不過是嫉妒青女得了貴人捧場,這才鬼迷心竅收了幾兩銀子下這個藥。
如此賠上自己的命也太不值當。
“公子饒命,公子,這不是毒藥,奴家即便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害公子的性命啊。”
饒有興致地看著那茶盞,謝七挑眉:“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藥。”
江綰一不敢隱瞞:“這是合春散,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姑娘。”
他唇角勾起一絲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