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與夜寧還有聶寒同坐一桌,此刻,面帶審視地上下打量著這二人。
“你們是晉王府派來的人?”
夜寧和聶寒齊齊擺手。
平陽微微頷首,她今日就是要給南汐撐場子的,讓她瞧見晉王府的人,來一個,她便打一個。
“所以你們是他的好友?”
聶寒一愣,隨即揚唇:“生死之交。”
聽聞這人回京都前一直都在軍中做事,為人低調內斂,故而能查到的訊息少之又少。
她因為李星昀突然娶了柳綰舟的事氣得著急上火,剛想來將軍府帶著南汐上門討個公道,結果皇上賜婚的訊息就傳來了。
不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唯恐南汐是被逼迫的,故而平陽昨日已經來過,想著南汐若是不肯,自己立刻進宮去求母后毀了這婚事。
可見到南汐了,她正在試穿喜服。
聽見平陽喚她,轉過頭來,笑若春光明媚。
要跑來急匆匆質詢的話,便憋了回去。
她今日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個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廳堂內好生熱鬧,平陽忍不住的就同夜寧多說了兩句,結果沒想到這人倒是有趣得很,聊起來直讓人心情舒暢。
兩人說了一籮筐晉王的壞話。
被說的那位,在自己的書房裡不住的打著噴嚏,黑沉著臉。
自己的兒子新婚,按理是該去的,他不想去但不意味著將軍府的人可以這麼沒規矩。
眼色一冷,管家麵皮都有些僵:“將軍府確實沒有送來禮帖...小人還去打聽了,那何氏放出話來,說是家宴,不請外人了。”
“砰!”的一聲響,晉王一拳錘在了自己的棋盤之上。
看得管家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七日之後,寧祁會帶新婦回府,到時候,這些事我再慢慢計較。”
管家連忙勸他不要動怒。
晉王擺了擺手:“星昀可回來了?”
管家搖了搖頭,但道:“已經安排人跟著了,時章也在他身邊,老爺放心。”
“這孩子,哎...”
而此刻的將軍府內,倒是愜意歡喜得很。
秋雨捧著紅色面紗要送到青忻閣,在路上瞧見這二人,連忙道:“還未禮成,新娘可不能露臉。”
說罷,舉起了那面紗,南汐只得乖乖地低下了頭,任由著她將那紅色的蓋頭蓋上。
由此,眼前忽然一片黯淡,垂下眸子,只能看見自己的足尖和那一片小小的區域。
身子不由一僵。
“有我在。”
心突然一安,任由他牽著向前。
還未來得及拐上最後一個長廊,安叔與何氏就已經等候在了那裡。
何氏瞧見這二人的人,咳嗽了一聲,說道:“不能離這麼近,如此不合禮制。”
掌心的溫潤被抽走,李寧祁眷戀地蜷了蜷手指。
任由著安叔引著自己從另一條廊下穿過,來到正堂的對面。
鞭炮聲響起,花童執花籃揚起花瓣盈盈而落。
兩人齊齊跨入正廳,往前幾步,是一個火盆。
因是入贅,這樣的規矩便要換李寧祁來跨。
他淺笑,拎起袍子大步跨過。
總算來到了一處,謝逸捧了紅綢花,一人一邊。
“喜今日赤繩系定,珠聯璧合,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禮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詩詠宜家,敦百年之靜好。”
安叔的致辭念罷便覺得嗓子裡哽咽了,他用力眨了眨沁滿淚光的眼睛,正了正嗓子,繼續道:
“一拜天地...”
長身玉立挺拔俊美身著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