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2 / 3)

。”

“我接受不了。”

“阿東,你怎麼變得這麼拖泥帶水?”羅生生抿嘴,強忍下鼻酸:“我不喜歡你這樣。是你教我的,人要懂得取捨,不是嗎?”

“可我沒想過,你要舍的那個是我。”

“大家都灑脫一點吧,最後的最後了,我不想彼此給對方留下的印象,只有歇斯底里和糾纏不清——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就實在太不體面了。你也不想留在我記憶裡的你,定格在這種痴怨的模樣吧?嗯?”

話尾,羅生生的音色下沉,咬字愈加鄭重,聽來已與訓斥無異。

程念樟聽聞,右手無力垂落,一直到另頭傳來句“珍重”,結束通話了電話,都沒再開口接上一句。

哪怕是回贈的道別,也沒有。

“太遲了。”

他無聲默唸。

“太遲了……”

……

羅生生離開後不久,待這段多事的時光過去,轉眼進入四月,清明雨畢,萬事萬物便都迎來了新的轉機。

張晚迪在月中,正式與劉安遠提出了協議離婚的訴求。因她是主張方,且劉安遠並無事實過錯,兩方律師在擬定協議內容方面,經幾番拉鋸,為儘快敲定公示,最終還是一致認同,應由張晚迪來做出適當的利益讓步。

固定資產方面,劉安遠基本全數做了放棄,然而涉及股權,他卻表現地異常堅持,一定要求對方在共同財產平均分割的基礎上,繼續出讓至少4的股份,徹底退出公司實際控制權的爭奪。

所有人都認為,憑張晚迪的性格和做派,大機率是不會同意這種驅逐條款的。然而出人意料,她非但沒有異議,甚至還主動提出了拋售退股,或以折現方式轉讓股權的建議。

全因當下的張晚迪,急需大筆資金週轉。套現切割,才是隱藏在這場荒誕的離婚鬧劇背後,張晚迪最最真實的用意。

星島專案的整個投入,即便填海後用地成本大減,但最終預計,也至少將鎖定在千億上下的級別。和宋遠哲簽訂合約後,光是預交的保證金和工程墊資,就幾乎佔用掉了她名下所有可供調配的流動性資產和槓桿資金。

這麼大的動靜,真想要撇開劉安遠單幹,說白了……就是場天方夜譚。

“迪遠置業”目前除了安城的子公司由她實際控制,其餘皆由劉安遠在話事主持。往昔投鼠忌器,擔心手中的股權會被稀釋或因退股貶值,張晚迪一直沒有捨得分家。如今權柄坐大、身家翻倍的機會眼看就擺在面前,她才總算是下定決心,用招金蟬脫殼,想來鋌而走險地吃下這份獨食,佔領新山,另立為王。

如果立足當下時點,倒推著來看,整個事件,實際與程念樟並沒有太過明顯的關聯。只是在節點選擇上,張晚迪為掩蓋與宋遠哲及傅家的幕後交易,才不斷推他作擋箭牌,好來迷惑劉安遠,造成自己色令智昏的假象。

多少是有些自詡高招,當局者迷的意味……

被人玩弄而不自知。

其後的一切,按部就班,於塵埃落定後,程念樟的生活,便驀然宛如潭靜水,長久不見風波。

業內大概是得了些風聲,出於政治風險的考量,明裡暗裡都在對他疏遠。新電影宣發期結束後,程念樟乾脆把除了《簡東傳》後製外,幾乎所有的幕前工作,都給推了個乾淨。

其中就包括了賈平川原定在年中開機的那部電影。

五月出發戛納前,得信的賈平川,照舊以喝香茶為由,邀他前往國影大院的自家宅邸,再次碰面,欲要詳談聊一聊近況。

立夏過後氣溫得宜,國影屬院內草木勃發,林廕庇道,已不見冬日積雪的蹤影。

程念樟一人走了段上坡,途中有兩個小女孩咯咯笑地跑過,發現是他後,又羞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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