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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生生影票買在花城廣場附近,開場時間是晚上的九點。
她原本打算先去吃個飯,考慮到程念樟,想他走路時候戴著墨鏡,還湊合說得過去,可坐下吃飯再這副樣子,那就真太詭異了。
如是看,正常堂食對他們來說,當下肯定是行不通的,但一月六號恰好週六,他們五六點出來,最是市中餐飲繁忙的時段,羅生生途中打電話問了好幾家餐廳,都說不給臨時開包廂,一聽只有兩人,就更是嚴詞拒絕。
她後來不認命,乾脆直接搬說程念樟要來光臨,不料對面非但不買帳,還噓她天王老子來了,也照樣要預約等位,勸她小小年紀別整天盡做白日夢,滿嘴說些不著調的胡話。
“怎麼辦?沒飯吃了。”
羅生生嘟著嘴,瞪了正在開車的程念樟一眼,有點埋怨的味道。
“很餓嗎?”
彼時路上擁堵,這男人單手執盤,另手執煙,問得漫不經心,眼光盯著路況也沒看她,聽來不似是句關心,倒像就是個下意識的慣口罷了。
“能不餓嗎?被你折騰來折騰去的……”
“呵”
程念樟聽言,在呷煙的當口沒忍住笑,於微微昂首間,終是分撥了些餘光到身側。他的唇角因女人話意中的旖旎,弧度久掛不下,愣是把句責備給聽成了誇獎。
“還有臉笑!”
羅生生佯裝忿忿的樣子,打了他記繡拳。
程念樟沒躲,任她揍了個痛快,被打完後他掐掉煙,掰過手機看了眼地圖,發現終點離廣州塔不算太遠,遂開口道:
“等會隨便買點吃的先墊墊,我讓lisa備好宵夜,到時應該夠塞飽你的。”
lisa?
他身上還有傷呢,早上剛吃過藥,怎麼能去喝酒?
“lisa是有多漂亮啊?讓你成天儘想著見她!”
羅生生不是那種什麼飛醋都吃的人,這話說白了不過是句嬌俏的調侃,語氣裡玩笑的成分居多,聽不出幾許怒意。
憑著聽聞的隻言片語,這個lisa在羅生生眼裡就是個酒肉朋友,是最好程念樟敬而遠之的角色。
程念樟不離菸酒的生活習慣,她其實一向不太贊同,觀感不好又特別傷身,以前羅生生沒資格多管,現在他都認她女朋友的身份了,那就沒有怯場的道理,該糾的毛病,還是得糾。
“居老闆也在,帶你認認人罷了。”
怎麼又帶出個居老闆?
“不喜歡他,上次就是他把我扔給季浩然的……哼!自以為是的臭男人一個!”
“你還挺記仇。”
“哦?那看來你挺不在意的嘛。”
開始了……
開始翻舊賬了。
程念樟聽言挑眉,恰好此刻前車移動,他反應迅速,利落地加了腳油門,待車行平穩後,才淡淡回她道:
“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人,今天就是帶你過去給他認清楚,等弄明白了,自然會給你賠不是。”
“那也是賠給你的,本質還是對我不尊重。”
“世道就是這樣,你要學會適應。”
這男人真是逮到機會,就要講些她不愛聽的道理。
羅生生癟了癟嘴,因為不想吵架,她也沒繼續懟下去。這個居老闆再怎麼說,畢竟也是程念樟的朋友,再往深了探究,那就是蛇鼠一窩的概念,難免會有點對著他指桑罵槐的意思。
她心裡沒那想法,自然也不會多去刺他。
行過這段擁擠的車河,後程路途總算是順暢了不少。
程念樟開車一向專注,她在副駕也挺乖巧,偶爾哼哼歌看看風景,就算一路無話,兩人也是各自自在的狀態,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