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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經過周叄的熱搜轟炸以後,各色公關的善後路數競相齊飛,延續了幾天餘熱,方才消弭掉些輿情的紛亂。
然而潮水退去,暗礁終將顯露。
就在當月的十二號,知乎上一篇名為《蓮山公館——富人迦南地,少女白骨冢》的專欄文章,突然被中央一級的官媒集體轉發。
此舉,透露出了很明確的政治支援訊號。
果不其然,其後,c站近幾日來關於蓮山的熱點,終於不再被壓降和刪除,對於它的討論,也由原來集中於少數年輕人的小眾範疇,一下轉向了更為廣闊的大眾視野。
被央媒點名,又加之事件本身的獵奇和令人髮指,傳播矩陣迅速呈幾何倍數擴張,不消半日,便幾乎已經快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
像這種程度的輿情,相關資本想再靠幾個戲子唱伶的破事來遮掩過去,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徒費力氣罷了。
在與蓮山相關的幾個詞條裡,“毒”“賭”“賣淫”“裸貸”“校園貸”“私刑”以及“命案”等法制字眼頻繁被加亮提及,每個條目的罪狀下,無論是親歷者還是被害者親友的自述,都令人感到無比膽寒與憤怒。
很難想象,在二十一世紀接近二零年代的今天,國內一線的大都會城市——安城,居然還會發生著和上世紀九十年代“孫小果”相似的黑惡劇情。
官媒下的社評,是“掃黑除惡,任重道遠”八個紅頭大字。一來定性,二來定調,叄來定責,在18年初始,農曆臘月還沒過去的時候,就給安城掃黑辦送了個,給全國掃黑工作樹典型的大活。
蓮山這次不光危矣……還是死透。
沉林溪不愧為前省長梅濤的子婿,內部訊息靈通,早在中央公告發出的前兩日,就已經做好了嘉世的內部肅清工作,更是主動將相關檔案和人員上報給了當地紀檢部門,力圖在成立專案之前,撇清自己同劉琨一黨及蓮山的關係。
劉琨自知已成棄子,意圖出國躲避風頭,可惜紀委已先他一步啟動了拘捕流程,所有海關、鐵路和高速路口都下了通緝,根本走投無路。
他最後消失的地點,是安城東北角的安海碼頭。
劉琨當時已各處求告無門,急病亂投醫下,也不知犯了什麼傻,居然會去求向自己多年未有交集的親侄——劉安遠。
他自以為當年自己聯通外人,害死親哥親嫂的往事,劉安遠並不知情。也捏準了這個侄子的生性寬厚,顧念親情。於是上來就拿自己是他唯一在世血親的這件事作為要挾,逼他給自己找條生路。
劉安遠答應了,告訴他安海碼頭叄號庫場有人會帶他坐船走海路去濟州島避難。
劉琨沒別的法子,其他所有人,包括宋毅在內,現在都想他死,他也只能抓著根稻草,死馬當活馬醫。
沒想最後他沒等到接駁的船伕,卻只等來一排持槍的特警。
“嘭!”
逮捕追逃時,一個特警在與劉琨打鬥的過程中,槍支走火。彼時那把92式手槍對準在他胸口,應聲穿膛,炸了警員滿身肉花。
從此世上再無劉琨。
然而畫面倒轉,這一切急轉直下的緣起,卻還是要從他那隻被宋遠哲刮傷的右眼說起。
人在某種安逸的環境待久,常常不見燈下黑。
當時被他下令挖眼的“姍姍”,其實有些特別,她和其他被誘騙進蓮山的小姐,本質上並不相同。
這個女孩當初由催債的教唆入行,為了不牽扯學業和父母,催收公司幫她做了張用真身份證號偽造的假證上交。蓮山憑此背調,得知她來自農村,高中肄業,父母務農等等資訊。
蓮山的媽媽桑當時瞧她這身份,覺得沒什麼細究的必要,知她在安城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