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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男人一記甩手,門扇撞合,帶起滿室的震顫。
羅生生被這聲巨響嚇得縮肩又發抖,小腹瞬時因緊張抽搐個不停。連鎖反應下,生理期的脹痛和下體連綿的血湧亦接踵而至,帶起幾股間斷滋生的涼意,催發出女孩滿身沁膚的冷汗。
她此刻面色煞白,連連退步,沒別的想法,只希望能離程念樟遠一點。
“嘣!”
臀肉磕到桌沿,後路被截斷。
“你別那麼凶地看著我……我害怕……”
羅生生嘴裡說的兇,指得不是表情,而是男人眼中藏匿不住的暴戾感。這個眼神她曾見過兩次,知是他怒極的前兆。
“哦?”
程念樟聞言移開視線,行步向前,環顧一圈房內景象後,身形定格在距羅生生半步遠的位置,逡巡間抬指連解兩顆襯衫的襟扣,而後鬆開腕口,將衣袖上擼。
“我問你,剛剛都聽到了嗎?”
男人視線輕蔑地向下。
羅生生下顎被他用虎口給順勢掐捏著提起,迫她不得不直面這人的問詢。
“你想我聽到什麼?”
剛剛她被門外的動靜吵醒後,大概聽了一些他們的談話,內容雲山霧罩又掐頭去尾,鬼才知道在講什麼。頂多聽出一些對峙的機鋒和彼此情緒的消長,知道大概是程念樟在教訓季浩然,清退了他的助理,剪掉了這孩子的左膀右臂。
方才季浩然話尾明顯的落寞,多少還讓她有點心疼。
她能感知這場衝突,應當和自己有關,中間提了幾次女人不女人的,說得大概就是自己。
可羅生生完全沒想到他真會闖進來,更沒想到的是,這男人的火氣,會大成現在這樣……好像自己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似的,有必要嗎?
分都分開了。
“和季浩然睡過幾次?”
程念樟見她眼裡還藏著倔,立馬失掉了所有盤桓設問的興致。
“沒有”
因為是實話,這兩個字她回得極快,絲毫沒有猶豫。
就在她答完的瞬間,男人深吸口氣,雙唇緊抿成線,昂首將眸目半闔,眼色折射微光,透出刀鋒般的銳利。
他轉手甩開女人脖頸,隨後不等人反應,抄起手邊帶水的長杯,便狠狠擲地。
“砰!”
落地聲大而沉悶,不見清脆。
皆因酒店鋪著毯墊,杯子觸地微裂,只濺了各處水花,也沒帶出什麼渣子。作為發洩來說,不痛不癢的,沒有疏通怒意,反而增添了更多心內的滯澀。
看此刻男人面色,想也知道,肯定是還有後招的。
果不其然,羅生生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神,胸口的衣領就被程念樟給用力扯住。她整個人現時如同雞仔,被他提拉拋摔,差點撞上對過牆面。
“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是把她當犯人在審嗎?
羅生生也是個硬茬,站穩後,翻身直面他,語氣絲毫沒有服軟。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還在裝?”
“裝什麼?沒睡過就是沒睡過,咱倆都掰了,我現在還有必要騙……唔嗯”
“掰了”兩字,扣鎖了程念樟的眉頭。
他不愛聽。
於是趁她雙唇未及收束,男人攜卷著粗重的喘息,落下兇狠長吻。他的唇舌蠻橫,帶著摻雜了情慾的報復,長驅直入,沒有任何溫情可言。
羅生生起初並沒有反抗,但後程一直不見他有要停的意思,窒息感帶出自衛的本能,她剛決心落齒咬他,程念樟便察覺了異樣,迅速抬首將兩人分開。
倉皇間,一條連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