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粗獷地上下滾動著。片刻後才繼續確認到：“有沒有感覺到害怕？是否會恐懼我？”
青年背靠樹幹，一邊大口呼吸，一邊睜著仍舊水霧迷濛的大眼睛，老實地搖頭：“沒呀。”
鬱誠晏陷入了思考。
當然盛瀾也陷入了沉思。
他不明白鬱長官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也不難看出，這個問題對方來說似乎很重要。
……話說回來，鬱長官究竟是哪種性別？
這個問題似乎不能隨便問，盛瀾代入21世紀的思維，就好像你看見一位長髮飄飄有喉結的人，上去詢問對方究竟是男是女一樣沒禮貌。
而且這裡的人好像有一套可以鑑別他人屬性的方法，但自己不會，為了不暴露自己外來人的身份，他似乎也不該問。
但不管對方是什麼性別，自己都是a。
貌似a在自願的情況下被人摸腺體、用資訊素包裹都不是什麼大事？
盛瀾又下意識摸了摸被對方探查過的地方。
他自己碰著並沒有任何感覺。
思緒回攏，儘量將今晚的一切當成是鬱長官對自身能力的測試，盛瀾問：“所以鬱長官的資訊素，是會讓別人懼怕嗎？”
他從對方的行為和問題中推斷。
鬱誠晏沒什麼遮掩地點了點頭，又說：“但你例外。”
盛瀾暗中思考，那可能是系統賦予自己的資訊素偽裝還不夠全面。
晶亮的黑眸有點心虛地向旁邊一瞥，他輕聲道：“……我不太懂資訊素壓制的事情，我太弱了。”
鬱長官沒有出聲。
盛瀾表情也有些憂鬱。
說起來，這個六性別世界是可以既使用資訊素壓制，也可以使用精神力攻擊的——多麼炫酷的魔法世界！
資訊素強度與精神力強度相輔相成，alpha的資訊素天然可以壓制別人，但b和o如果精神力夠強，即便沒有具備天然主導力的資訊素也一樣能成為強者。
只可惜盛瀾的各項指標都太弱了。
資訊素薄弱又沒有精神值，來到魔法世界也是受欺負那夥兒的，無法體驗炫酷。
躺平式癱成鼠餅jpg。
不過盛瀾一向知足常樂，系統好歹還記得幫他偽裝……
“資訊素弱，也許是腺體發育不完全的緣故。”
鬱長官忽然出聲，“如果我沒猜錯，你還沒進行過二次分化。”
“二次分化？”
盛瀾眨眨眼，他現在的身體雖然是自己的，但各項數值都是按照原主來除錯的……他不知道原主有沒有二次分化過。
幸好他在心中覆盤了鬱長官原諒自己咬他腺體的經過，感覺鬱長官是將自己看成不諳世事、沒有經歷過性教育的小孩兒了？……
盛瀾打算順著這個思路，理直氣壯地露出懵懂無知的神色。
鬱長官果然不覺有異，反而還安慰他：“通常人們會在16歲進入二次分化，但腺體發育不完全，就可能影響或阻礙了這種分化。不過透過治療的話，你的腺體會近一步發育也說不定。”
盛瀾：“……怎、怎麼治療？”
鬱誠晏雙目微垂，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似在思量。
片刻後。
“你相信我麼？”
他問。
“當然。”不甚明亮的路燈下面，盛瀾的眼睛黑亮像黑珍珠一般，他沒什麼猶豫：“我當然相信您……”
話沒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
是一道聽起來聲音痞痞的男聲：“呦，這不是盛瀾小美人，你怎麼在這兒呢？”
盛瀾抬眸，就看見一個個子挺高、走路也怪的黃髮男青年向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