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雋淡漠的年輕男子和銀髮紅瞳的少年從幽暗的陰影裡踏出,寒冰呼嘯,轉瞬覆蓋了視野所及的空間。
白熠伸手,接住一片專門落在它掌心裡的冰晶雪花。眾人豁然站起,其中一個夾克青年喊道:“謝姐!就是他們!”
他正是昨天被明聞和白熠打敗,丟下了木牌和錢包的三個進化者之一。
黑衣女人後退一步,沉聲說:“你們為何而來。”
“找一個人。”明聞說,“黑色雨衣人,你們的執法者。”
女人一言不發,那個夾克青年咬牙切齒:“真是天堂有路你們不走!謝姐,我們人多,聯手做了他們!”
謝姐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做做做!是說我們被當成菜做了嗎!”
“早和你們說了,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一開始你們就不該暴露,不該主動招惹他們。麻煩都是你們惹回來的!”
夾克青年:“我,我……”
“他們不是執法者那邊的。”桌子邊緣,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嗓音平緩,“既然不是敵人,可以成為朋友。也許,這就是六天後的變數,天要保我槐來村。”
夾克青年:“不行!他們擁有涅槃和死界,是災厄之源,背叛者!”
謝姐:“這些話聽聽得了,就是騙你們小年輕的。”
夾克青年:“什麼?!”
謝姐拿起桌上洋娃娃,對明聞和白熠說:“走吧,帶你們去見村長。”
明聞和白熠對視一眼,幽深的黑暗從白熠腳下蔓延,擴散向四面八方。
“哥哥,還有一些人,藏在其他地方。”
謝姐嘴角抽了抽:“給點隱私吧,這個點,大家都還在睡覺呢。”
明聞對白熠說:“算了,別吃。”
白熠乖乖的:“聽哥哥的。”
謝姐:“???”
。
燭火映出地下岩石,腳下的石路通向更深的山洞,明聞說:“在地下修出這樣的空間,是為了躲避什麼嗎。”
謝姐:“不,是為了有儀式感。”
明聞:“?”
謝姐:“不覺得很酷嗎,像某個邪惡組織在地下接頭。”
明聞沉默。
“當然,某些時候,也可以讓無辜的村民進來避難。”謝姐說,“進化者是不會對普通人動手的,執法者除外,那是一群瘋子,失去了人性的刀。”
明聞:“最開始,我還以為你們是執法者。”
謝姐:“判斷是不是執法者,最有用的一點,你能不能找到他們。”
“找不到的,才是真的執法者。”
“好了,村長就在前面的房間裡,你們進去吧。”
一扇鑲嵌在岩石上的小門,推開之後,是一個十分寬敞、改造成房間的山洞。
他們口中的村長就坐在一塊鋪著軟布的石頭上,一身白袍,鬚髮皆白,容貌卻很年輕,不過三十多歲。
聽見腳步聲,村長緩緩睜開眼,一雙眼睛在燭火裡鋒銳無比,彷彿要洞穿地下的岩石。
“還是來了?”
他平靜的目光,落在明聞和白熠牽在一起的手上。
“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玩得花。”
明聞:“……”
明聞並未鬆開白熠的手,說:“我來自方舟基地。”
白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