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儘量保持著神色上的平靜,只有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想罵街,他這話聽著是在給她證明,實際上不就是告訴其他人他們說的姓陸的她認識嗎?
她都懷疑他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
正下不來臺的姓王的領導一聽周書言這話又有了話說:“叔叔?是親叔叔嗎?既然是叔叔,為什麼有這麼人舉報你們談物件?”
“你去問問那些舉報的人,問問他們怎麼想的?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舉報?”就像夏楚楚一樣不知道周書言跟有病似的衝出來是什麼意思一樣。
剛才他不敲門的話,副校長跟教導主任就能把那個姓王的擠兌的下不來臺,他總不能真任由他們舉報他徇私枉法去,肯定要找個合適的解決辦法出來。
周書言來這一回,姓王的又找到別的說法了。
誰舉報還會把名字寫上去,不嫌熱麻煩嗎?這女同學分明就是滾刀肉,半點不配合,“給你一個小時時間,你去把那位姓陸的叔叔找來,我們跟他來聊你們之間的事情。究竟談沒談物件,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你這樣死扛著沒有意義,如果是他哄騙你犯錯,學校還能再給你一次機會。”
這位領導就差直接告訴夏楚楚把過錯推給陸凜安,這樣他們也省事,也不會跟副校長他們有矛盾,進而鬧得收到舉報信。
在場的人都聽懂了,就連周書言都轉過頭來鼓勵的看著她。
看著他那噁心的目光,夏楚楚實在忍不住脾氣了,脫口而出:“狗拿耗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把你狗眼挪開!”
她懷疑那舉報信就是他弄出來的,目的就是讓她把麻煩都推到陸凜安身上,到時候她跟陸凜安分手,寬大處理繼續上大學,陸凜安說不準要擔上哄騙女大學生的壞罪名,坐牢都說不定。
真賤!
誰也沒想到夏楚楚會突然罵人,罵的還是幫忙作證的學長。就連周書言都是一愣,愣過之後又好聲好氣的勸她:“楚楚,你放心,我知道你跟陸叔叔沒有關係,你把他叫來,跟老師們解釋一下就行。”
解釋你奶個腿!夏楚楚翻他一眼,鄙夷地說:“舉報信就是你寫的吧?真能裝!”
連著寫十來封舉報信也夠能堅持的,一肚子壞心眼。
周書言面露無辜,“不是我寫的,我只是剛好找老師說事情,在門口聽到了,才進來幫你做證的。”
夏楚楚不信,哪有那麼巧的事?
正好那個姓王的說不過人,他就敲門了,看著是幫她,實際上就是幫姓王的解圍,坐在一起的別的領導都沒人幫他說話。
“夏楚楚你不要胡攪蠻纏!讓你去把姓陸的人喊過來,你偏要為難別的同學,足見你性格尖酸。”自己說了那麼多,沒有人搭理,兩個學生之間竟然當著這麼多人鬧起來,姓王的領導不滿極了,“給你時間去喊他來,你可別不識好歹!”
說她不識好歹!說她性格尖酸!說她品行不端!還說她行事張揚!
士可忍孰不可忍!
周書言跟他倆人在這演雙簧呢?目的就是讓她把陸凜安喊過來,好為難他。
喜歡為難人是吧?心眼多是吧?
“好,我現在就去!”
夏楚楚轉身往外走。
她記得陸凜安好像給她開學帶的包裡塞過電話號碼,她想著平時又不聯絡,就沒往外拿,不知道還在不在?
生氣歸生氣,夏楚楚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周書言怎麼會知道陸凜安姓陸的?
細數一圈,只有她們宿舍的幾個知道他叫什麼,平時她也沒跟別人說過。當然不排除她們跟別人說,人傳人傳到周書言耳朵裡的。
夏楚楚前腳走出來,後腳就有人跟著出來,她回頭一看,呵!周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