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大哭起來,他的腦裡迴圈著自己的老伴死去的那一片段,“伴兒,別走!”
湛藍色的天空被烏雲遮著,沒有雷聲的前奏,微微細雨緩緩而下。
我被雨水浸溼了頭髮,滴在了臉上,仍毫無察覺,手跳躍的每根線仿若融入了生命般,不彈到結束,亦罷不休,
墨痕開啟傘,撐在頭上,腳剛踏出一步,手腕被人纏著,低頭看著,見是旁邊的她,
“墨痕大哥,我沒帶傘、”蕎宇溪睜著雙眼,無辜的看著墨痕,就連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蕎宇溪身後的歐陽宥塵,開啟傘的動作也為之一怔,雙眼有些複雜的在墨痕與蕎宇溪間徘徊。
墨痕終是喲不過蕎宇溪,雨滴打在墨痕沒遮住的一側身體。
感覺到雨水突然停了,琵琶也剛好彈到了尾聲,我緩緩的看著為自己撐傘的人。
“我叫歐陽宥塵,蕎宇溪的相公,”歐陽宥塵如實回答,同時也解了我的困惑。
蕎宇溪的相公?原來蕎宇溪是個已婚之人,那自己....豈不是白白自傷了一把?我頓了頓,看向蕎宇溪的方向,便是墨痕為蕎宇溪撐傘的場景,蕎宇溪盯著墨痕,那愛慕的眼神毫無收斂,看得我咬得牙齒咯咯直響,火氣噌噌的往上升。
“謝謝,”我看都沒看歐陽宥塵,禮貌性的道了聲謝,收起琵琶,亦轉身離開,在經過墨痕身旁時,冷冷的直接走了過去。
“汐兒。。。”墨痕盯著我背影,想說卻說不出口的話。
“大哥~~”蕎宇溪拉扯著墨痕的衣袖,嘟著嘴巴子。
——華麗麗的分割線——
大滴的雨侵略我全身上下,我已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想不到這次出府,竟是這般。
如果可以,我應該乖乖的呆在家,哪也不去,就這樣無慮的纏著相公要這要那的。
漫無目的的走著,身上的傷口刺激著我每一部位的神經,因剛剛動用內力強制癒合,也不過是讓人看起來沒有傷口,實則遇到水,傷口接二連三的現了出來,被雨水侵佔的世界,已分不清方向,對於明顯有些路痴的我已找不到回家的路,一臉的茫然,回家.....家......是的,我們還有個家...還有小宸宸.....小宸宸......
“主人,你還有融融,主人,你不要這樣,你還有融融,墨痕大哥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空中瀰漫著已然泣不成聲的聲音,那聲音正出自空間戒指裡的融融。
是啊,我還有融融.....
意識漸漸模糊,由於摔得骨頭都疼,再無力往前走,重重的倒在地上,沒有預期的疼痛,也許,沒感覺了,麻木了吧,溫熱的體溫讓我好想睡.....
好想睡了...再也不要醒來。
“主人!!”
潛意識裡彷彿能看到融融那焦急的眼神.....
好想睡了...再也不要醒來。
“主人!!”
潛意識裡彷彿能看到融融那焦急的眼神.....
.....
睜開的第一眼,便是我所熟悉的天藍色雕花床簾,望著望著,不知不覺中悲從中來,淚水盈在眼眶中,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這裡是....家……...那麼我是.....怎麼回來的?
門‘吱呀’一聲開啟。
我帶著困惑的看向門的方向,眼中所見並非良人,不免有些失落的嘆氣。
“夫人,醒了?喝碗薑湯去去寒吧,大夫說了,夫人淋了雨,寒氣入體,自然變得有些虛弱,真搞不懂,夫人和老爺好端端的出去,怎麼卻是溼身回來的,誒,夫人,身子要緊,你別下床,多睡會,大夫說體虛要多注意。”小翠見我要下床,有些慌神了,忙把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