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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幹嘛讓他留下來。”
“向他證明一件事。”
薛梨不解地眨眨眼睛:“什麼啊?”
“證明我們很幸福。”
小姑娘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陳西澤是在擔心她家裡人都反對他們,沒有人站在他們這一邊,所以想把薛衍爭取過來。
“陳西澤,你已經在考慮我們的未來了嗎?”
“不知道眼睛能不能好。”陳西澤攬著她的腰,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不想放開你,也不想讓你眾叛親離。”
如果他們的事情曝光,薛梨可以想見,家裡人會怎樣反對、怎樣阻止、不說別的,就是趙美萍女士,就絕對無法接受。
她摸了摸陳西澤的眼睛,他乖乖閉上眼,任由她的指尖溫柔地劃過單薄的眼皮——
“陳西澤,我永遠不會背棄你。”
“我知道。”
男人俯身要吻她,薛梨擋住他的薄唇,“把剛剛薛衍轉給你的200交出來。”
“……”
“你的確不會背棄我,因為我是你的提款機。”
“所以什麼時候還學會藏小金庫了!”薛梨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微笑道,“陳西澤同學,記住誰才是一家之主。”
白龍(所以童話是真的。……)
清晨,陳西澤在浴室水臺邊對著鏡子刮鬍須。
薛衍穿個褲衩走過來,將陳西澤往邊上擠了擠:“你還需要照鏡子?”
陳西澤寸土不讓地站定了,一字一句道:“生活的儀式感。”
“有什麼用?能當飯吃、還是能讓你重見光明啊?”
陳西澤鄙棄地喃了聲:“臭直男。”
“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薛衍用呼啦呼啦的電動刮鬍器在臉上轉悠著,忍不住偏頭望了眼陳西澤。
他下頜線流暢漂亮,塗著白色沫子,拿剃鬚刀的動作優雅、指尖也靈活,緩慢而從容地掃過了下頜間青色的胡茬,沒有半分的遺漏。
“怎麼不用電動的?你這刀片,不怕刮傷臉嗎?”
“唯一一次刮傷臉,是你可愛的妹妹怕我弄傷自己,爭著搶著要幫我剃鬚,給我劃了條血口子。”
陳西澤側過來,果然左臉下頜處有一塊輕微的痂痕。
……
“我妹妹是個善良而愚笨的女人。”薛衍掃了他一眼,“不過你可真行啊,什麼都看不見還敢拿刀子。”
“我的手拿得最穩的東西,一個是氣步槍,第二個是手術刀。”
薛衍看出了男人眉宇間的倨傲,冷冷地嘲諷道:“只可惜,沒了這對招子,你什麼都拿不了。”
大清早的,陳西澤也懶得跟他打嘴皮子架,仔細地將胡茬剃得乾乾淨淨。
“你弄這麼仔細做什麼,留點胡茬才夠男人。”
“她面板細扎著會不舒服。”
……
一大早灌一嘴狗糧,薛衍放下了剃鬚機,觀察著陳西澤的動作,絲毫不像看不見的視障人士。
過了會兒,他不動聲色地將擱置剃鬚刀的小臺架往旁邊挪了幾厘米,準備讓他撲個空。
陳西澤清洗乾淨剃鬚刀,消了毒,正準備掛上去。
薛衍的呼吸都止住了,眼睜睜看著他的剃鬚刀就要掉下去了,陳西澤動作頓了頓,往旁邊移了幾分,準確地將它掛在了臺架上。
“……”
薛衍伸手在陳西澤眼前晃了晃,確定他真的什麼都看不見,很不信邪,在陳西澤要抽牙刷的時候,先他一步,將他的天藍色牙刷和薛梨的淡黃牙刷進行了對調。
陳西澤摸到牙刷柄,有點無語:“我親愛的哥哥,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