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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對待小蕬也是這樣,原本以為讓她自己遠離我,讓她討厭我就行,但她還是不停的找我,想跟我做朋友,她帶給我的感覺就跟小麻一樣,都是個善良的笨蛋。」
「國中時有個男同學暗戀我,他是轉學生,所以沒聽說過我的謠言,好像是說第一次見到我就對我一見鍾情了,他是個很坦率,什麼事情都會寫在臉上,很容易害羞的一個人,跟他相處的幾天我也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但在他告白那天,我拒絕他了,因為我害怕,他也會因為我的關係遭遇意外,我不想再重複一樣的事,但是很遺憾的,在他告白的一天後──」
洛洛垂眸,猶豫了一會,又說:「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意外,但在我到醫院看他時,他已經半身不遂了,果然,又是我害的。」
「鵲跟他有個相似的點,他們都是個坦率又容易害羞的人,我看的出來鵲喜歡我,可是我不希望他因為我而遭遇意外,所以我一直襬出反感又無視的態度對他,但為什麼……最後的結果都一樣呢?」
「讓我感到有所希望,有了新的歸宿跟家人,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幸福,結果到最後,卻被我的關係一手毀滅掉了,給了我希望最終又還給了我絕望,上帝還真是愛耍人呢。」
「哥哥跟奶奶,都是我最愛的家人,他們不會因為我是不幸的孩子就對我有所顧忌,也不會對我態度惡劣,他們真的是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在我的過去生活中,跟著他們一起在奶奶家生活,是我最快樂的事。」
「但是哥哥……為了救我……」洛洛抿唇,臉埋在雙腿間,微微顫抖著,「為了救我……溺死了……」
「奶奶也是,因為我的關係在末日前一天病情惡化,被醫生告知即將病逝,結果我…」
洛洛抱著頭,雙眼死寂一片,全身顫抖,「結果我……做了什麼?我好像做了很糟糕的事……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是什麼?」
「奶奶生前好像也說了什麼話,好像是很重要的話,她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腦海裡會一片空白?只記得,奶奶那病逝的安詳睡眠呢?」
洛洛雙手放下,轉頭看向水滴,牠的雙眼正注視著洛洛,那是非常溫柔的感覺。
她伸出手摸了摸水滴的頭頂,又拍了拍牠的腦袋。
「謝謝你,水滴,謝謝你聽我說那麼多話,好好睡吧,好好養傷。」
聞言,水滴挪到離洛洛更近的位置,把下巴靠在洛洛腿上,緩慢的閉上了眼。
「謝謝你,謝謝你們,你們在我心裡,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洛洛也閉上了眼,靠在牆面上。
輕聲說:「我必須,得看清自己的罪孽。」
『呵呵,說了那麼多,你又看清了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我可是你,我當然會知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你不明白你的罪孽,更不明白你都做了什麼。』
「這什麼意思?」
『你看到的只有表面,你不覺得你的記憶哪裡出了問題嗎?是不是有哪些地方遺忘了呢?』
「是你做的嗎?」
『呵呵,是不是我做的,不是要問你自己嗎?你做過的罪孽,你自己最清楚。』
「那為什麼我的記憶會這樣?」
『因為你,無法去面對自己的罪惡。』
「我──」
『因為你,始終都是在逃避。』
「我沒──」
『你敢說你沒有?呵呵,你真的很自私。』
「……」
『從第一次有了壞念頭開始,你就一直都在逃避,就像現在,也必須要有人陪著你才不會失去理智,否則你就會變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