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塑成具體的人體形態,姿態動作都是由鐵皮和鋼筋延伸完成,一座像是兩人交纏在一起,一座又像是兩人轉身各自遠去。
莊越目光落在展簽上,上面標註了作品的名稱:《最後一支舞》。
兩人並肩站在一起,中間隔了幾公分的距離,差一點親密,少一點陌生。
在沒人開口的幾分鐘裡,莊越生出了一些很不可思議的想法,但不敢妄自下決斷,最後決定請教作者方嘉禾。
“不介紹一下嗎?”莊越問他。
方嘉禾望了他一眼,又很快轉開,不清不楚地解釋:“我的沒什麼好看的,看看其他的吧,那邊還有很多有意思的作品。”
方嘉禾推了推他的手臂,催促他轉移視線。
莊越覺得他有些莫名的緊張,扣住他的手腕,沒有給他糊弄的機會。
“我對這個感興趣,比如創作理念,靈感,都不能說嗎?”
方嘉禾聞言,很為難地看著他,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很有邏輯的話。
莊越還想問,是不是畢業舞會的事。
但方嘉禾看上去比他還不想提到以前的事,連一個模糊、敷衍的回答都不想給出。
這兩週來他們相處得比之前好得多,方嘉禾願意讓莊越去接他,也帶莊越去了一次修復室。
雖然當時是莊越自己提出想去看一看,但方嘉禾同意了。
進去時還碰到了他的那個同事,方嘉禾應該是把他們結婚的事也告訴了程若安,因此程若安對他們表達了晚來的祝賀。
方嘉禾要加班查一點資料,莊越就在工作臺旁邊等他。
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完成後臉上表情才鬆弛一些,不自覺跟莊越說一些瑣事。
莊越不想步步緊逼,讓方嘉禾又變成最開始隨時準備逃離的模樣。
“這個可以賣嗎?”莊越問了他另一個問題。他記得美術展的作品都可以售賣,這種類似畢業展的展會不知道能不能行。
方嘉禾這會態度好了一些,很認真地問他:“你喜歡嗎?”
他問得很鄭重,讓莊越覺得如果不好好回答,很有可能錯過一些重要的東西。
“嗯。”莊越依然握著他的手腕,把他拉過來了一點,“覺得不買下來會很虧。”
“真的嗎?”方嘉禾看上去還抱有懷疑,於是莊越又重複了一遍回答,徵詢他的同意:“你出價吧,賣給我。”
方嘉禾不知怎麼,眼神又躲避起來,耳尖卻一點點變紅。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的,不過要等展會結束。”方嘉禾說完又開始催他往前走,介紹起另一件作品,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兩人在二層逗留得不久,由於莊越昨天提前說自己今晚要去見一位濱城本地的企業家,方嘉禾總是看手機,問他時間來不來得及。
最後莊越被迫提前離開展館,很是無奈,並決定下次不提前告知方嘉禾這些事。
他走前問方嘉禾晚上什麼時候回去,方嘉禾說有個聚餐,還不確定,讓莊越不要來接他,他自己打車回家。
莊越沒說什麼,開車回了公司。
和合作夥伴的見面定在茶居,公事聊得差不多後,對方又問及他下個月的慈善晚宴會不會攜伴出席。
莊越想了想,覺得應該沒有問題,給了肯定的回覆。
在即將回家時,他收到了一通來自方嘉禾的電話,不過接電話的人並不是方嘉禾,而是程若安。
程若安說方嘉禾喝了一點點酒,現在睡著了,問他能不能過去接他。
莊越說好,很快就駕車到了他們聚餐的地方,方嘉禾站在街邊,程若安和徐泓在旁邊陪他。
“不好意思啊,嘉禾之前一直沒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