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跟穿著球鞋衛衣,渾身簡單得不像是商務人士,表情也不怎麼親和的莊越截然不同。
而最大的不同,是莊越不會根據傳聞判斷一個人,也不會惡意揣測毫無交集的人。
“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已經結婚了。”方嘉禾的聲音很平靜,說出口時的心情也比自己想得要鎮定。
莫辰愣了幾秒,笑容凝固在臉上,看上去有些僵硬:“什麼意思?你要拒絕我也不用開這樣的玩笑。”
“不是玩笑。”方嘉禾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很認真地說,“而且我之前應該已經拒絕過你了,但你好像沒有明白。”
“難道真是和那個莊越?”莫辰聲音高了一些,語氣也有些急躁,“你這麼著急跟他結婚,因為他家有錢?還是說你們之前就不清不楚?你知道那些人圈子有多亂嗎?”
“我和誰結婚是我的私事,沒有一定要告訴外人的義務。”方嘉禾皺眉,用很嚴肅地口吻提醒他,“你既然不認識莊越,就不要說一些沒有根據的話,不覺得很沒有風度嗎,說得更嚴重點你是在詆譭他的名譽。”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莊越,仍感到氣憤。莊越今天做了很多事,幫了很多忙,因為搬炭火弄髒衣服,在水槽旁待了很久,收拾剩下的垃圾。
明明是好意給徐泓送茶葉,結果被說成順手的事,還要被不認識的人隨意抹黑,說一些難聽的話。
莊越原本不應該經歷這些,應該度過一個輕鬆愉快的週末。
“你是檢察官,應該比我更懂法律條文。”方嘉禾從沒有這麼生氣,也頭一次這麼咄咄逼人,“難道你辦案時不講究證據,也靠聽信當事人的緋聞八卦來斷定是非嗎?”
他嘴比腦子快,一口氣說了許多,不想聽莫辰的回答,也不想再跟莫辰待在一起,快步離開了這裡。
回到營地時,程若安立刻湊了過來,好奇都擺在了臉上:“你跟我表哥說什麼了?要考慮一下他嗎?”
“我跟他說清楚了,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面了。”方嘉禾把自己和莊越的東西收拾好,儘量心平氣和地說,“今天謝謝你,我晚上吃得有點多,想先回去休息,可以嗎?”
“很不舒服嗎?”程若安拍了拍他的肩,“你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你實在跟我表哥不來電就算了,別太有壓力,回去的時候可以去藥店買點消食片。”
程若安十分寬容,也很理解地讓方嘉禾回去,方嘉禾說了幾句抱歉,走到草坪旁邊等莊越。
莊越聽起來很忙,接了好幾個電話,好像要對接什麼專案。方嘉禾不懂他說的那些投資和基金,聽了一會,無聊地踢著邊上的小石子。
他等了大概十多分鐘,莊越才走了過來。
“等在這裡做什麼?”莊越手裡還捏著電話,表情不怎麼輕鬆,可能在為工作的事發愁。
“你今天原本很忙嗎?”方嘉禾問他,“有好多電話要接。”
下午的時候,莊越的手機也總是亮起來。
“不是。”莊越把手機收了起來,接過自己的東西,“要回去了?”
“嗯,不想到家太晚。”方嘉禾隱瞞了真實的理由,其實是不想再讓莊越和莫辰碰面。
“不跟他們說一聲?”莊越看了一眼也在準備收拾東西的程若安他們。
方嘉禾沒有回頭:“沒事,我已經說過了,走吧。”
回去的時候,天色還未完全暗淡,橙色的晚霞逐漸退去,雲層像是未燒盡的紙張,邊緣透著濃稠的黑金色。
夕陽只剩下半個,倒映在城市邊緣的海平面,又被一圈圈海浪蕩開,跟方嘉禾從家裡看到的日落很相似。
不知為何,看到日暮西沉,方嘉禾總會產生一股很輕的遺憾。
他轉過頭,看見程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