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離開已經是最好的選擇,沒想到莊越會因此生病。
那時他連面對莊越的勇氣都沒有,幾乎是逃一般想要離開,很多事情都辦得草率。如果好好和莊越道別,也許不會這樣。
“你只跟我說這個?”莊越問他。
即便沒有抬頭,方嘉禾也覺得他的目光猶如實質,張了張口,儘量誠懇地說,“醫生說我的資訊素也許能幫忙,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隨時找我,我都會趕過來的。”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方嘉禾覺得莊越的表情似乎有些生氣,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可也不知道該怎麼更好的表達。
“你知道要怎麼幫嗎?”莊越問他。
方嘉禾怔了怔,剛想說什麼,突然被莊越拉住,兩個人瞬間貼近,心跳聲猝不及防地砰砰震動。
莊越的資訊素從空氣中一點點滲入面板,方嘉禾很快就覺得臉頰發燙,體溫升高。
這樣的狀況大概維持了三秒,莊越就鬆了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現在呢?”
空氣裡的資訊素淡了一些,方嘉禾有些慌張地起身,更加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有認真看過醫生給的表格,能夠幫助alpha緩解的辦法除了基礎的陪伴,做一些能牽動資訊素的事情效果會更好。
方嘉禾意識到莊越突然釋放資訊素是為了提醒他,可如果沒有oga的資訊素,alpha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我知道,我只是…”方嘉禾想說自己只想幫忙,也想說他很擔心,但好像無論說哪一種,莊越可能都不會感到高興。
兩人沉默了一小會,莊越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想用什麼立場幫我?”
方嘉禾重新抬頭看莊越,他仍穿著自己的私服,整個人透著一股冷淡,看向方嘉禾的眼神好像帶有探究,也可能是一種排斥的情緒。
“朋友,伴侶。”莊越停了停,才開口,“還是可以發生關係但不聯絡的陌生人。”
這個問題再次難住了方嘉禾,他斟酌著,選了一個自認為稍微合理的身份:“朋友…可以嗎?”
莊越接著說:“原來朋友之間會互相釋放資訊素嗎?”
莊越的話步步緊逼,方嘉禾幾乎被說得啞口無言,大腦一片空白,連緩和氣氛的話語也擠不出來。
“方嘉禾,我說過了。”莊越平靜地開口,“你只用做一件事,跟我結婚就好。”
方嘉禾腦子亂成一團,沒辦法很好地理解他的話,好像結婚是更加順理成章,可又覺得不該是這樣。
這場對話最終以範棋的出現而中斷,他出去買了些吃的,也熱情地招呼方嘉禾。
方嘉禾來之前已經吃過晚飯,拒絕了他的邀請,而後又拒絕了他的接送,自己坐了熟悉的公交回家。
末班的公交飛馳在空曠的道路上,蜻蜓點水般掠過站點。
方嘉禾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腦中不停想著莊越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衣服不用再送來了,如果你聯絡我,我會當成你同意跟我結婚。”
作者有話說
年紀輕輕,鰥夫感十足
這個病跟現實無關勿帶入,為劇情服務 解釋權在我嘿嘿
展覽會
濱城的文物展覽啟動在即,地點定在濱城最大的文化博物館。展覽展出了許多之前未曾面世的雕塑文物,不乏具有代表性的珍品,宣傳也鋪天蓋地。路過的公交站牌,各類公共建築上也都貼了海報。
哪怕方嘉禾和程若安只負責一小片展區,前前後後也都在修復室忙了半年,唯一獲得的優待是被邀請參加開幕儀式。
開幕式定在展覽館一樓的戶外場地,現場來了許多媒體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