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貼著莊越的手臂。
從莊越的角度望去,他領口有些空,能夠看到裡面白皙的面板,而他自己渾然不覺。
“我喜歡這輛。”方嘉禾指著莊越手裡雜誌的其中一款車型,“這個側身的線條好看。”
他往後翻了幾頁,看見莊越開的那輛車的型號,又改變了說法:“不過我最喜歡這輛。”
他仰頭,一滴水珠從髮梢滴落,在莊越的手背濺開,像是一朵轉瞬即逝的花。
不知道是誰先靠近的誰,兩人的唇貼在一起。方嘉禾被壓在沙發上,抓著莊越結實的手臂,很快就氣息不勻,臉上泛起了一層淡粉。
分開時,他微微喘著氣,眼睛蒙了一層水光,唇邊色澤豔麗,衣領往下移了一些,露出白皙的面板。
期間莊天明發了數條資訊,問他今晚舞會的去向,莊越沒有回覆。
方嘉禾看到了他手機亮起的螢幕,很理解地說:“你快回去吧,我明天就在醫院。”
莊越起身,走進電梯時,方嘉禾還沒有關門,要等徹底看不見他後才肯進去。
“你和方嘉禾怎麼回事?”莊天明坐在沙發上,像是專程在等他。
客廳的燈開了許多,照到了每個角落,也照見了莊天明緊蹙的眉頭。
莊越剛從訓練場回來,他記得這個時間,莊天明應該和白清雅約了晚飯。
面對莊天明的質問,莊越把球拍放到架子上後:“跟你沒關係。”
莊天明突然一掌拍在茶几上,用了很大的力氣,花瓶都被拍得移了位,顯然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
“沒關係?人家都把主意打到我們父子倆頭上了,你還被人騙得團團轉。”他說話時臉上的肉也跟著抖動,像是氣極。
莊越不明白他的意思,停在沙發後面。
見他不說話,莊天明緩了一口氣,稍稍鎮定一些。
“方嘉禾的父親來找過我。”他推了推眼鏡,語氣冷了下來。
“哦。”莊越對此沒多大興趣,猜測可能是關於方啟華公司的事,沒有追問。
但莊天明緊接著開口,帶著一絲譏諷:“他提出讓你和方嘉禾訂婚,也不看看自己公司現在什麼德行,還想讓我們接手做冤大頭,算盤打得真響。”
莊越頓了頓,看向沙發上的莊天明。
他的氣還未消,脖子和臉都有些發紅,嘴角向下撇著,眼裡充滿不屑。
“方嘉禾爸爸這麼說的?”這聽起來很不像是方啟華會提出的要求。
“你覺得呢?”他手搭在皮質沙發上,面上露出鄙夷,“他們想要我的錢,用你和方嘉禾的事來威脅我,就這麼簡單。”
莊越終於站定,對威脅兩個字感到不解,他問莊天明什麼意思。
“怎麼?你不信?”沒有得到莊越的附和,莊天明眉頭皺得很緊。
“還要我說得多清楚?你晚歸那天,身上的oga資訊素是方嘉禾的吧。”莊天明語氣變得有些低沉,“你知不知道他們隨時可以用騷擾oga的理由把你告上高階法院?”
“是麼。”莊越表情沒什麼變化,眸色很沉,看著莊天明,辨不出裡面藏著的情緒。
莊天明有些拿不準莊越的態度,冷哼一聲:“難道我會想讓你坐上被告席,被其他人笑話?”
“這是方啟華送的東西,你自己看。”莊天明指了指桌上的檔案。
莊越開啟袋子,裡面是內容並不細緻,應該只是初擬的檔案。大致意思是莊越和方嘉禾訂婚後,他願意用提供從前在南方的資源和渠道,還有這些年來那邊的行業調研資料。
莊天明和白清雅交往,也是有往南方發展的意思。方啟華提供的這些,也正是莊天明需要的。
“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