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滿整個房間。
他抓住莊越的衣角,不受控制地慢慢貼近莊越的耳朵,迷迷糊糊想要獲取更多他的資訊素。
莊越壓住他的手腕:“方嘉禾,你不是說不要嗎?”
方嘉禾不說話,可憐兮兮地望著莊越,大腦不是很清醒。
莊越把筆記本放到旁邊,很輕易地脫掉了他身上寬大的衣服。
方嘉禾比昨天要勇敢一點,會在莊越壓下來的時候主動吻他,而且沒有得到拒絕。
最後結束的時候他得寸進尺地開口:“莊越,你不要總是生氣好不好?”
莊越的聲音很低啞,看了他幾秒,可能在斟酌委婉的語句,不然方嘉禾又會哭。
他蓋住方嘉禾的眼睛:“你別總惹我生氣。”
不知道是不是資訊素的作用,明明莊越的語氣沒多大變化,但方嘉禾聽起來卻覺得堪稱溫和。
作者有話說
莊越:煩,居然還跟其他alpha出去
方嘉禾:
兩個人目前一個頭腦不清醒,一個生悶氣
重逢第一天就有情敵,這是一款,一個以為在強制,一個以為在生氣的甜文 ( o o )
修改這麼多次,累了
簡單啊,結婚
累得睡著了的方嘉禾把莊越的這句話帶到了夢裡,他覺得莊越說得有些不客觀,他大部分時候都是想讓莊越開心的,可是莊越似乎總是會生氣。
也不一定是生氣,莊越沉默的時間佔了大多數。方嘉禾分辨不出他真正生氣的時刻,所以單方面認為莊越的不回應都是生氣的表現。
不過在認識的漫長時間裡,莊越也還是會有開心的時候。
比如他們高中時候一起去看的那次畫展。
莊越好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又好像什麼都瞭解一些。
那位畫家去世多年,以鮮明的色彩和對光影的捕捉聞名,莊越的書架上還有幾本那本畫家的自傳和畫冊。
年少時候的方嘉禾最常看書的地方除了學校的教室,就是莊越的書房。
第一次去的時候,方嘉禾就被他們家上下兩層的書房震撼了,雖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莊越母親的藏書。
比起家裡的其他地方,莊越最常待的就是書房和花園,方嘉禾總以請教的名義在他家的書房打發時間。
這種時候只要他安靜一些,莊越也不會說什麼。
那幾本畫冊稱得書架上不那麼枯燥的書,方嘉禾第一次拿下來的時候,看畫作解析就看了一個下午。
也許是因為他那幾天總是在看畫冊,過了幾天,莊越也拿過重新看了起來。
某日方嘉禾趴在桌上睡了個午覺,醒來後發現手邊少了本畫冊。
他環視一圈,發現莊越正拿著那本畫冊在看。
書房有一整面落地窗,外面接連著花園。日光從方形的格子窗透進室內,偶爾有幾縷風從縫隙鑽進來,拂動了裡面沉悶的空氣。
莊越的影子被拉得斜長,拇指與食指捻著書頁,偶爾翻過,從頭到腳都透著淡然。
方嘉禾覺得莊越是個很矛盾的人,誰也不喜歡,也不靠近誰,所有事都完成得遊刃有餘,但他卻感受不到莊越為此高興過。
好像只有在這種安靜的時刻,莊越才短暫地不抗拒誰。
他望著莊越,一如既往地難以移開視線。
他走過去,微微俯身,看著莊越翻到的那一頁,忽地想起最近有這名畫家的畫展,便問莊越:“聽說最近有他的巡迴展,我們一起去看吧?”
莊越側頭看他,大概只有他坐著的時候,才會以抬頭的姿勢看方嘉禾。
莊越的眼型很漂亮,睫毛濃密,在眼下落下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