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看見莊越後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隨後便跟著教練去球場練習。
第一節 課教練教的內容不多,一般都是反覆練習幾個基礎動作,結束的時候方嘉禾過來問莊越可不可以坐他的車回家。
莊越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方嘉禾難得很安靜,靠在椅背上頭微微垂著,累得沒有開口的力氣。
莊越望著窗外倒退的街景,晚風溫和的吹過,路上的人都很悠閒的在散步。
他忽然聽見一點輕微的碰撞聲,回過頭去,看見方嘉禾的腦袋抵在了車窗上,而且還在輕輕搖晃著,隨時會歪向另一邊。
緊接著方嘉禾的身子突然坐正,像是從睡夢中短暫清醒過來,而後又漸漸塌下去,腦袋一下一下地墜。
沒過多久,他們就到了方嘉禾家的門口。
莊越叫了一聲方嘉禾,人仍沒醒,莊越便伸手去碰他。
他本來想要拍方嘉禾的肩,方嘉禾身子忽然倒了過來,頭靠在莊越的手臂上,還無意識蹭了蹭。
莊越沒料到他的動作,動了動手,手心忽然碰到方嘉禾的後頸,方嘉禾的身體立刻輕輕抖了抖。
屬於方嘉禾的資訊素氣息好像一下從四面包圍了過來,進入莊越的身體裡。
莊越收回手,安靜坐了幾分鐘,方嘉禾就自己醒過來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濃郁的睡意,望了一眼外面,提著訓練包下車,跟莊越和司機說再見。
方嘉禾堅持訓練網球的時間比莊越預估的要久,除了有時太忙,也陸陸續續訓練了一年。
後面和莊越對拉時,方嘉禾偶爾也會耍賴,要莊越發慢球。
只是方嘉禾搬出洋湖區後,也不怎麼來訓練。教練還問過莊越,之前總愛跟他對拉的年輕人怎麼不繼續來了。
莊越不記得自己怎麼回答的,只是開啟儲物櫃時,看著方嘉禾送自己的護腕。
他想,方嘉禾總是喜歡隨便承諾。
夜晚來臨,莊越離開了方嘉禾的公寓,回到自己的家裡,院子裡的綠植也有園藝師精心照顧,多出來的枝葉被修剪成平整的模樣,不過由於是秋季,枝頭的葉片總有些焉焉,像是缺少足夠的光照和水分。
莊越想起方嘉禾最近放學後都不在停車區等車,那他怎麼回家。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因為經過學校附近的車站時,他看見了方嘉禾。
他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做出一些意味不明的行為,比如讓李叔叫方嘉禾上車,謊稱林姨要回家,實際林姨只是要休假一段時間。
林姨囑託廚師多做幾樣方嘉禾愛吃的東西,莊越想提醒他們不用做太多,方嘉禾胃口小得跟貓一樣,吃不了多少,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晚餐時分,如莊越所料,方嘉禾吃了一點東西,就不再動筷,光喝幾口湯,像是很急切要去做什麼事的樣子。
方嘉禾總是這樣,在不該著急的地方很著急,在緊迫的時候又總是慢吞吞的。
方嘉禾吃了晚飯就說要走,林姨說讓李叔送他回去,他也要拒絕。
明明書房裡才說過,不會有什麼變化,方嘉禾轉頭不要這個,又拒絕那個,莊越莫名感到一些煩躁。
他站起身,拉著方嘉禾出了別墅。
方嘉禾還一頭霧水,但也沒有掙扎。
兩個人在街道上走了一會,方嘉禾才開口:“莊越,你讓我自己來,其實是想讓我再見一次林姨吧?”
莊越愣了愣,發現自己都不用太多解釋,方嘉禾擅長替他想出各式各樣的藉口。無論是在路口,還是現在。
方嘉禾拽了拽他的衣袖,腳步慢了下來,視線落在了旁邊的路口。
莊越跟著停下來,路口進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