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和徐向辰對話的過程中,在他們後方的7輛車也陸續抵達了。
安保隊員和8名灰綠色保鏢全都下了車,以小隊為單位排好了隊伍。
他們平日裡的行動都是分散開的,這是第一次集體行動,但上頭沒有給他們安排一個確切的指揮,此時,有人看向先前領頭的徐向辰,而有些小隊則直接踏進了醫院。
見狀,徐向辰只能開口提醒:“這裡據說有高階寄生者,大家自己注意安全,見機行事。”
一行32人舉著槍,先後踏進了醫院外的鐵門。
林初此時只能聽見撲撲簌簌的下雪聲,和他們前進的腳步聲,以及32道呼吸聲。
周遭沒有其他的動靜。
一行人跨進鐵門,走到了門診大樓的門口,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活物。
四周靜悄悄的。
難道是訊息有誤,被騙了?
“他們是不是都縮在樓裡,我們進去一間間找?”
“他們最喜歡縮在樓裡,猥瑣得很。”有人不耐煩地踢了一腳邊上的雪堆。
誰都沒有主動上前去開門診大樓的門。
他們都是極寒降臨以後才糾集起來的保安隊伍,和訓練有素的軍人不一樣,讓他們在平地上拿水槍噴一噴正在淋雪的倖存者還行,但要讓他們去樓裡搜寄生者,他們心裡多少有些沒底。
集中在這裡的寄生者,可不是什麼落單的寄生者,他們都是有組織的,還有高階寄生者可以統一操控他們的行動,想要和他們直接正面對決……
“我們這次來的任務,是找倖存者,這些寄生者可不會放過下雪的機會,他們一定綁了倖存者在哪淋雪,我們還是在室外繼續找找看。”
隊伍裡不知是誰的提議,正中大家下懷,很快就有人帶頭往門診大樓後方的空地走去。
有一隊跟上很快就有第二隊、第三隊……
姜檀和林初他們是最後跟上的。
門診大樓後面原本是一條河堤路,與對岸的住院大樓中間隔著一條內河,河面上有一座石頭橋。
往裡走了沒一會兒,林初就聽到了更多的呼吸聲。
她循著呼吸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河對岸的一處空地上,有三十來個人被捆綁著,跪在地上淋雪。
就在林初發現那幫倖存者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人也看到了。
“看,我就說那幫寄生者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怕我們,不敢出來,就把倖存者藏在樓後面淋雪,要是我們進樓裡找,就中了他們的計。”
大家看到河對岸全是被綁著的倖存者們,心下微微一鬆,自從半路遇到陷阱之後,大家的那顆心可是一直提著,到了現在可算是可以放下了。
“走走,趕緊去給他們來點熱水,萬一有個高階寄生就麻煩了。”
一群人反手從身後拆下噴水槍衝上了已經凍成冰的河面。
林初一直盯著河對岸的那幫倖存者,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到底哪兒不對……
“都先等等。”一旁的徐向辰出聲阻止大家的行動。
林初向他看去,只見他的眉頭皺成川字,似乎和她有同樣的想法。
前方已經跑到半途的隊員聽到徐向辰這話,腳步雖然停下了,但有人嘴上卻不太服氣:
“徐向辰,我承認你這個人的個人能力是還不錯,剛才在半道上發現陷阱也有功勞,但我們這次出來可是奉命來救倖存者回去的,現在看到倖存者被綁在那兒淋雪,為什麼還要等?再等下去,他們就要被寄生了。”
“對啊,徐教官,你是不是怕我們衝在前面,搶了你的功勞啊?”
“雖然這次來的路上是你的車在前面帶路,但可沒有人賦予你領隊的許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