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本以為是於鴻飛回來了,立即從床上下來,來到貓眼處檢視。
然而貼近一看,卻看到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體,一邊上下其手,一邊往她們所在的洗手間裡退。
期間不斷髮出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仔細辨認,林初發現這是一男一女。
兩人抱在一起啃了許久,才將將鬆開。
女人輕喘著,靠在男人的懷裡,嬌聲詢問:
“野哥,人家好久沒吃過東西了,您能不能給人家一點……”
話還沒說完,嘴就被男人堵上了。
林初依稀只聽見男人說:“那你得先餵飽我……”
她沒耐心再聽下去,選擇將門外動靜聲關閉,隨後回到床上。
林初有些心煩。
她知道,這其實是殘忍的末世真實寫照。
尤其是這種喪屍型末日。
女人的武力值比男人低,打喪屍困難,活不下去,只好依附於男人,用女色討生活。
林初知道,想活下去沒有什麼可恥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但她就是莫名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就像是8歲時第一次看到繼父家暴母親,將母親打到見血時一樣。
她痛恨這種感覺。
所以她選擇拿著繼父平時用來殺豬的電擊棒衝了上去。
她把繼父打了。
她將那個男人打進了醫院。
她以為自己可以和母親遠遠離開,不要再被那人欺負。
可結果卻是,母親狠狠將她打罵了一頓。
讓她以後不許再向繼父動手。
現在她已經26歲。
18年過去了,她依舊想衝出去。
但她知道,沒用的。
如果她真將男人打跑,那個女人只會怪她,為什麼把自己的衣食父母趕跑了。
就像當年的母親一樣。
從此更加卑微的回到那個男人身邊討生活。
她無能為力。
林初煩躁的在床上滾了許久也沒睡著。
最後一直到天矇矇亮,才堪堪入睡。
第二天一早6點,鬧鐘雷打不動響起。
但熬夜過後,不宜運動,容易猝死。
身為法醫,林初最明白這一點。
門外的那對男女已經離開了。
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林初重新開啟門外動靜聲,秉持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重新躺回床上,闔著眼補眠。
一直躺到上午10點,她再次被一陣門外的動靜吵醒。
這一次還不等她走到門口檢視貓眼,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初,鄭子鈺,我回來了。”
聲音是刻意壓低的。
但林初吃過健體丸,五感有所提升,還是一下子就聽見了。
她穿上鞋,走到門邊。
雖然已經聽到了於鴻飛的聲音,但她依舊謹慎的貼近貓眼,看了看外面的情況。
只見於鴻飛獨自一人從外面走進來,身上的衣物有些髒亂,身姿依舊挺拔,臉上雖有些髒汙,但看上去精氣神都在。
想來是沒有受什麼傷。
再三確認沒有人尾隨後,林初這才開門走了出來。
鄭子鈺慢了林初兩秒,也開了門。
“哎呀,我可算是回來了。”於鴻飛在看到她們倆之後,咧開嘴露出一個標誌性的笑容,不由自主地感嘆了一聲。
雖然他和林初她們也不過才相識幾天,合作過兩次,卻好像相處出了革命友情。
現在能完好無損的回來,再看到她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