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江顯點頭,她才按捺住了自己想要抽刀的衝動。
她發現自己還是喜歡之前那些給她搭梯子的植物,討厭這種沒有邊界感的柳樹。
終於,柳條從她的腰間散開,那種被觸碰和控制的感覺終於消失,林初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正準備往前走,就看見江顯失去了柳條的支撐後,竟然腿一軟,差點就直接軟倒下去。
好在林初眼疾手快,飛快的伸手將他給拉了回來。
一袋鮮紅卻就這樣從邊緣跌落,在半中間就被幾根柳條捲走。
兩人的腳下響起吸食血液的聲音。
那是江顯的血袋。
剛才交過路費,他們給了柳條50ml,剩餘的要留在半路和最後下柳樹的時候用,但江顯這一個站不穩,那些血全都便宜了他們腳下的這些柳樹。
後面的柳樹肯定會因此有情緒,江顯想要過去,勢必是要再抽一袋血了。
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他們一個法醫,一個科學家,都很清楚,一個健康的成年人每天抽400ml的血就是上限了。
但江顯他本就不是一個健康的成年人。
他之前為了節省營養液等待救援,已經嚴重營養不良了。
哪怕昨天林初給他灌了一整支營養液,外加一支體力藥劑,但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昨晚為了從稻田出來,已經流了不少血,若是再抽一袋血,他恐怕就會失去行動的力氣。
但他們都知道,這個事情是誰都無法代勞的。
誰給了過路費,就放誰過去。
林初見江顯左右為難,在一旁出聲道:“先走一段吧,至少這一兩公里內的柳樹不會為難你。”
“走累了中途休息的時候,你再抽一袋血,後面的交給我。”
江顯餓了二十多天,體重只剩下一百出頭,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瘦得只有一把骨頭。
扛在肩上對林初而言也沒有多少重量。
江顯聽她這麼說,立刻想起她昨晚扛著自己跳躍的畫面,腦袋又開始有些發暈了。
兩人就這樣在柳樹頂上出發了。
中途休息的時候,江顯又抽了150ml左右的鮮血,林初給他灌了一支葡萄糖以後,就扛上他,快速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