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滑了嗎?”
“我……”
馮若瀅才說了個“我”字,就見沈棲姻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他幾人也不約而同地住了聲。
沈棲姻什麼都沒說,只走到床邊兀自給馮若瀅搭了個脈,然後寫了一個藥方交給了她的婢女,並說:“按方抓藥,一日一劑,按時服下,否則容易落下咳疾。”
小丫鬟倒是很上道,一口一個神醫的叫著,對著沈棲姻千恩萬謝。
馮若瀅卻把臉一扭,傲嬌十足:“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不討厭你了。”
說完她就後悔了。
這不得被罵?
誰知沈棲姻這次卻是難得沉默。
她忽然朝馮若瀅伸出手去,嚇得後者一哆嗦,心說怎麼這次不罵,改直接動手了?
“對不起。”沈棲姻攤開手掌,是斷成兩截的白玉簪。
“呀!”她“騰”的一下就坐起來了,可餘光瞥見還有其他人在場,便又趕緊剋制著情緒,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道:“呀……好好的簪子怎麼摔斷了呢?真是可惜。”
其他人一聽,立刻驚訝道:“若瀅,這簪子還真是你送給沈姑娘的啊?”
沈棲姻:“是她借……”
馮若瀅:“不是!”
她一邊說,還一邊朝沈棲姻使眼色:“你自個兒的東西壞了,與我說‘對不起’做什麼,這又不是我的。”
沈棲姻一時間說不上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只是道:“抱歉,還有……多謝你。”
“我會去找手藝好的匠人接上這斷簪,只是到底不能恢復如初。”
“我知這簪子對你意義非凡,並非銀錢所能估量,但弄壞了你的東西,我總要賠償,你說個數,合理的話,我絕不還價。”
“或者,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也可以。”
馮若瀅在沈棲姻說第一句的時候就想攔她了,可她眼睛都快擠抽筋了,後者還是兀自說個不停,白費她一番苦心。
至於她說的賠償……
馮若瀅卻搖了搖頭:“你不是還救了我嘛。”
要不是沈棲姻,她說不定就淹死了。
就算沒死,要是給宋淮救了她,那她還不如死了呢。
從沈棲姻手中接過簪子,馮若瀅卻又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你要是真對我感到抱歉,倒是有一件事你能為我做。”
“什麼?”
“就是……”她正欲言,餘光瞥見她那幫小姐妹還在,便朝沈棲姻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些。
沈棲姻上前。
馮若瀅皺眉:“哎呀,再近點!”
沈棲姻奇怪:“你是要親我嗎?”不然靠那麼近幹嘛?
馮若瀅:“……”
不知是否因為兩人方才一起經歷了生死,無形中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馮若瀅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往自己面前拽了拽。
她將手攏在沈棲姻耳畔,壓低聲音同她說道:“你只需告訴我,那日你去我家找我哥哥退婚,原本要與我說,最終卻沒說的話,到底是什麼?”
這次換沈棲姻沉默。
她該說她有毅力呢?還是死心眼兒呢?
“其實……”
“瀅兒!”
沈棲姻才說了兩個字,就被跌跌撞撞衝進房中的謝晴給打斷了。
她身上的溼衣還未換下,頭髮絲都在往下滴水,就這麼溼答答地撲到馮若瀅的床邊。
忍冬整日跟在沈棲姻身邊,那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嗷”一嗓子就貓到了沈棲姻的身後,指著一身紅衣的謝晴就嚷嚷道:“鬼!水鬼!”
“小姐你看,紅衣水鬼!奴婢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