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拉上簾子,緊跟著裡面就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聲,聽得三娃和春生是下身一緊又一緊,最後臉色煞白的躲開了。
只有沈棲姻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心說這到底是扎哪兒了?怎麼嚎成這樣?
直到簾子後面傳來馮衡顫顫巍巍的聲音:“大、大夫……我是下、下半截不行……你扎我腳幹嘛呀?”
又疼又癢,他眼淚都下來了。
大壯淡定應對:“那我直接扎你下身你受得了?”
“……受不了。”
“那就閉嘴。”
於是,淒厲的哀嚎就變成了壓抑的悶哼。
好不容易等行針結束,大壯又道:“我再煎服藥給你喝。”
也不寫藥方,也不用春生幫忙,自己抓了幾樣藥就扔進了藥罐裡開始熬。
可沈棲姻看得分明,他拿的那幾味藥根本就不是治男子那個病的,而是健脾養胃的。
馮衡看著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藥汁,瞬間就飽了。
他淺嘗一口,五官都糾到了一塊。
“咳……咳咳咳……呸呸!”他捂著嘴,臉色難看得跟吃了屎也沒啥區別:“這什麼藥啊這麼難喝?又酸又苦又臭!”
“不喝倒了。”
大壯說著就要去端碗,馮衡趕緊攔他:“誒!我喝我喝!”
他臉都白了。
接連嚥了幾次口水,最終他才捏著鼻子將那碗藥一口氣灌了下去。
然後跑到後院一陣乾嘔。
膽汁都要被吐出來了似的。
等他一路扶著牆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要靈魂出竅了,卻還沒忘了問:“大夫啊,我幾時能恢復昔日雄風啊?”
大壯卻道:“說不準。”
“說不準?!”那他這罪豈不是白遭了?
“也許今日回去,明日就好了。”
“那要是沒好呢?”
“那你就後日再來,我再給你扎幾針。”
“……”
馮衡蔫蔫地問:“診金多少?”
大壯:“今日義診,不收你銀子了。”
這話引得沈棲姻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朝他看了過去。
他一向見錢眼開,今兒是怎麼了?
大壯:“行針和吃藥,只是為了讓你的病症得到遏制,但若要恢復如初,你自己的態度和心情才是最關鍵的。”
“聽聞你府裡姬妾眾多,找個犄角旮旯沒人的所在,多和她們試試,對恢復康健有好處。”
馮衡如獲箴言。
一一記下之後,他方才離開。
三娃看著他屁顛屁顛的背影,問大壯:“大師兄,你最後同他說的那兩句話,才是治病的關鍵吧?”
又是行針,又是灌苦藥,難道不純粹是為了折騰他?
大壯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
春生不解:“啊?!這可是有損醫德的!”
三娃更疑惑:“咱們有醫德嗎?”
沈棲姻舉起手裡的紙:【顯然沒有】
春生:“……”
幾人一說一笑,這事也就過去了,可沈棲姻卻知道,他們雖沒醫德,卻也不會平白害人。
方才師兄說了句“你府裡姬妾眾多”,顯然是知道馮衡的來歷,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過節?
可真要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能捉弄他一番就完了吧?甚至連銀子都沒要他的。
嘖,想不懂。
沈姑娘一貫看得開,想不明白的事情那就等以後再想,然後以後忘了索性就不用想了。
又過了兩日,沈棲姻身體徹底便徹底好轉了。
這日她去棲鷹閣為千行換藥的時候,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