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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訓斥兩句,就見兩名腰懸佩刀的捕快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她忙起身相迎。
誰知那兩人竟直奔沈棲姻而去!
“錢川見過神醫。”其中一個生得略微白淨的人率先開口,還朝沈棲姻拱了拱手。
另一個稍微年長些的卻道:“叫什麼神醫那麼見外啊?這不是咱二丫妹子嘛,你小子今日怎的生分起來了?”
“咳!”錢川眼珠往旁邊一轉,示意他慎言。
後者會意,也趕緊裝出一副和沈棲姻不熟的樣子,裝模作樣地來了句:“見過神醫。”
沈棲姻倒不避諱,頷首道:“錢大哥,李大哥。”
像他們這樣的官差,不比坐在縣衙裡的老爺們,受傷是常有的事,一來二去,倒成了他們廣仁堂的“常客”。
慢慢地,也就認識了。
他們倒是“故交重逢”,卻難為了沈老夫人,乾巴巴地站在旁邊,一時間進也不是、退又不是。
沈棲姻又不會好心幫她引薦,錢川二人更是一心撲在案子上,開門見山地說道:“來時路上已聽管家說起……”
錢川掃了一眼爛泥似的癱在地上的淨明,問:“便是他私自使用鹿骨所制之物?”
沈棲姻點頭:“不止如此,被我揭穿後,他還試圖賄賂我。”
“說是隻要我不報官,他便告訴我他是受何人指使,前來汙衊我。”
“後來見我不為所動,他便狗急跳牆,挾持了我!”
錢川濃眉緊皺:“如此,當數罪併罰!”
淨明都懵了!
他心說還罰?!我都這樣了還怎麼罰?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得了!
於是他趕緊積極表現,爭取立功:“差爺饒命、差爺饒命……”
“我可以戴罪立功,我能幫你們揪出幕後之人,求差爺高抬貴手啊!”
錢川疑惑:“聽你的意思,你竟不知是何人指使的你?”
“……回、回差爺的話,是個年輕姑娘來找的我,給了我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堆人的生辰八字,叫我記住了,等這府裡來人去請我,我便按照她事先要求的去說。”
“你可還記得那女子長得是何模樣?”
“記得記得!”淨明語速燙嘴,唯恐說遲了就沒機會了似的:“她嘴下邊有顆痣。”
話落,沈家幾人幾乎都朝著同一方向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