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委屈。
走出房間時,忍冬一眼就看見了沈棲姻手上的傷,瞬間就怒了:“小姐!這是誰咬的?”
沈棲姻毫不懷疑,但凡自己報出個人來,忍冬就能齜著她那一口小白牙咬回去!
侯爺夫人在一旁聽見忍冬的話,“呀”了一聲,忙吩咐下人備水給她淨手。
她一臉歉意地說道:“還望神醫見諒,恆兒他……雖時不時發狂,但已許久不曾傷人了,是以我和侯爺才沒有防備,讓神醫受了傷。”
沈棲姻聽後,不禁反問道:“不知公子可曾傷過您和侯爺?”
“這倒是不曾。”
“那身邊服侍的下人呢?”
“現如今能夠近身服侍他的,便都不會。”侯爺夫人仔細回憶了一下,又道:“不過最初他得了這瘋病時,婆婆怕跟著他的人年紀輕,伺候得不仔細,便撥了自己身邊的人來伺候,卻是沒少挨他的打。”
“再有的,便是如神醫一樣來為他瞧病的人。”
但近幾個月,已少有大夫登門,是以他們便忘了這一茬兒。
看著沈棲姻一雙手生得白皙修長,十指纖纖,愈發顯得那道青紫的牙印觸目驚心,侯爺夫人不禁眉頭皺緊,吩咐身邊的小丫鬟道:“去取凝玉露來。”
“是。”
小丫鬟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侯爺夫人拉過沈棲姻的手,神色怔忪道:“神醫的手長得漂亮,若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我有一瓶凝玉露,是宮裡娘娘賞的,抹了它,傷口便不會留疤了。”
“否則留下傷痕,當孃的看到該有多心疼啊……”
沈棲姻聞言,心口驀地發酸。
小丫鬟很快去而復返。
侯爺夫人剜出一小勺凝玉露,細細抹在沈棲姻掌骨的齒痕上,末了還拿自己的帕子給她包了起來,還紮了個小小的蝴蝶結。
沈棲姻滿眼新奇的看著,心中卻五味雜陳。
甚至離開魏恆的院落時,她仍有些心不在焉。
臨近花園時,被不知打哪躥出來的馮若瀅攔住了去路。
她先是對給沈棲姻引路的婢女說:“這兒沒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小丫鬟應了聲“是”,便恭敬退下。
待到這處沒了外人,馮若瀅方才皺眉看著沈棲姻,片刻後憋出一句:“……喂!你、你沒事兒吧?”
沈棲姻:“?”
不是她主動來找自己的嗎?
她搖頭道:“我沒事啊,你有事?”
馮若瀅不大自然地扭開臉:“……我也沒事!”
“哦。”沈棲姻隨意應了一聲,繞過她欲走。
不想馮若瀅從後面趕了上來,又一次擋在了她面前:“你別告訴我,你就打算這麼去花園那邊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