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的世子妃給你下了帖子,邀你三日後去參加侯府的賞菊宴。”沈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帖子遞給她。
沈棲姻接過,匆匆掃了一眼。
沈夫人:“娘估摸著呀,這必定是你大姐念著往日我對她的教導,才從世子妃那給你求來了這帖子。”
“否則侯府那等人家,怎麼會給咱們一個小小的太醫府下貼呢。”
“是嗎?”沈棲姻輕輕摩挲著請帖,反問道:“那父親下獄時,怎的不見大姐念著母親的教導,出面周旋一番呢?”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講話!”
“二丫頭說得沒錯。”老夫人竟站在了沈棲姻這邊。
提起沈念姻,她是滿心的不樂意:“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原先還不信,如今可見那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小蹄子!”
“自打她爹入獄以來,她一次也沒回來看過,打發人去求她幫忙,她倒好,連個面兒也不露。”
老夫人說起來沒個完,可見是氣得不輕。
“她大哥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哪怕是打發個人過來問一聲呢,也算她是個人!”
“可你們瞧瞧,連個影兒都沒有!”
“我們沈家幾時出過這麼狼心狗肺的人?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這話連著方才沈夫人自誇對沈念姻教導的那句話一起聽,便可知這老太太罵的可不止一個沈念姻。
沈夫人也覺出味兒來了。
她心裡自然不痛快,只是不敢表現出來罷了,只微微側過身去,不再看向沈老夫人。
老太太眼裡哪還看得到她,如今滿是沈棲姻。
只望著她笑眯眯地說道:“我聽說,那賞菊宴上多的是侯門公府的公子,憑咱們二丫頭的樣貌,還怕不被挑中嗎?”
聞言,沈蒼下意識看向沈棲姻,發現這個女兒不知幾時,竟出落得這般明豔了。
二八少女,年華正盛。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比之後宮裡的那些娘娘,亦是有過之無不及。
只是選秀的規矩,醫家之女,工賈殊類,不得參選。
否則憑這丫頭的模樣,進了宮受封妃位也是使得的,屆時給他謀個太醫院的院首當當,那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真是可惜了……
沈老夫人也覺得可惜。
“唉,可惜這請帖上只寫了二丫頭一個人的名字,否則若是能帶四丫頭同去,讓她也能覓個侯門公子,倒是極好。”
沈棲姻點頭:“那還真是可惜了。”
沈老夫人覺得她這話有些陰陽怪氣的,可見她神色又似真的惋惜,便只當是自己想多了。
想起什麼,她說:“對了,二丫頭,你近來看診有多少啊?”
沈棲姻隨口扯了個數:“一百零一兩二錢一文。”
“這麼多?!”
不止沈老夫人,就連沈蒼和沈夫人聽後也兩眼放光,齊齊向她看了過來。
沈夫人:“這次緣何賺了這麼多銀子?”
沈老夫人:“銀子在哪?”
兩人一起開口,沈棲姻卻只回答了沈夫人的問題:“之前不是給千鷹衛中的一位大人看診嘛,指揮使蕭大人後來給了一百兩的銀子作為診金。”
沈老夫人卻只關心那一百兩的去處:“那你倒是拿來呀!”
沈棲姻卻為難地搖了搖頭:“銀子……被我拿去買藥材,配藥了。”
“什麼?!”
“祖母息怒,我也是見兄長受了這麼重的傷,實在擔心,也是想替父親分憂。”
“千鷹衛中的那位所受的外傷遠比兄長嚴重得多,但用了女兒配製的金瘡藥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