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紀舟這邊,已經將瓷瓶裡的茶水,混在太子的茶碗中,眼見著他喝了下去,卻遲遲等不到他有什麼反應。
這時青魂突然出現,站在牆角對他招手。溪紀舟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一聽朗星月急找他有事,便悄然離席,以最快的速度,騎馬趕了回去。
青青早就在府門外候著了,見到溪紀舟的人影后,她立刻迎了上去,將主子的情形,簡明扼要的稟報給溪紀舟,而後帶著他直接進了外宅。
朗星月此刻已經在床上翻滾了一炷香,她感覺自己,好像要被身體裡的火烤化了。不管是大量的喝水,還是敞開衣領,全都無濟於事。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不光是前幾日溪紀鯤給她下藥,還有前世,魏景池給她也下過媚藥。
這回,她怕是在劫難逃了。
朗星月迷迷糊糊間,撲進了一個溫暖懷抱,她已僅存的一絲理智,在聞到那熟悉的沉柏香時,便徹底崩斷了。
然後就是不管不顧的抵死纏綿……(你們不愛看,我不會逼迫你們)
三日後,朗星月在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欞的時候,悠悠醒來。
緊接著,三日來的記憶,也一一浮現在眼前。讓她羞惱的恨不得乾脆昏過去,永遠不要醒來才好。
她此刻頭枕著溪紀舟的手臂,人也被他完全樓在懷裡,朗星月看著男人俊美的睡顏,控制不住奪眶的淚水。
為什麼重活一世,事情還是如同前世一般,難道她就不配,好好的與誰相愛一場嗎?
朗星月的淚水,落在溪紀舟手臂上,讓他瞬間便睜開了眼睛。手足無措地輕拍小姑娘的背,笨嘴拙腮的哄道:“月兒別哭,我……我娶你。”
他不說還不要緊,他這話一出,朗星月立刻由默默流淚,變成了嚶嚶啜泣,又從嚶嚶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溪紀舟趕緊坐起身來,簡單為兩人披上一件裡衣,又將人抱坐在腿上,輕哄著。
他把腦子裡的所有好話,都說了一遍,卻仍然沒見朗星月要停下的意思,這會兒,溪紀舟額頭都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其實剛才在朗星月醒了的時候,溪紀舟便已經醒了。但是他怕月兒難為情,根本都不敢醒來,若不是感受到眼淚滴在胳膊上,他可能還會繼續裝睡。
見朗星月哭得這麼厲害,應該是在後悔把身子交給自己吧。想到此處,溪紀舟心地裡,湧起細細密密的苦澀。
朗星月這三日折騰得去了半條命,若不是溪紀舟每日給她度些參湯,她恐怕就要死在床上了。
這會兒又情緒激動的哭了半晌,竟然精疲力盡地睡著了。
溪紀舟見她睡了,心裡湧起一陣心疼,他並沒有將人放下,而是就那麼繼續抱著,雙眸貪婪望著心愛的姑娘,恨不得時間停留在此刻。
但美好的時間總是短暫的,朗星月在睡了兩個時辰後,被餓醒了。
溪紀舟已經做好了被打罵的準備,但事情與他料想的不一樣,月兒只是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從暗門回去了。
從頭至尾都沒被賞過一個眼神的某人,在將人送走後,獨自一人坐在床榻上,看著床單上的落紅髮呆。
午後醫仙子給溪紀舟解毒時,卻沒看到小師妹,猜想媚藥已經解了,也沒在多問,等為溪紀舟施完針,便去尋她小師妹了。
醫仙子將自己與西域毒師的對決,講給朗星月聽,她眉飛色舞地說道:“我沒想到,那個西域毒師不僅人長得俊俏,而且藥理超級有天賦,這些天,我用在魏景池身上的毒,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我們兩人還打了個賭,如果誰輸了,就要給對方做奴僕三個月,哈哈哈……好久沒碰到這麼好玩的事了。”
朗星月勾了勾有些僵硬的唇角,勉強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