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話,讓溪紀舟猛然抬起頭來,他眼中閃爍著掩飾不住的欣喜。月兒居然說要留下他們的孩子,月兒居然沒有喝避子藥。
他有些不敢往下想,事情是他想的那樣嗎?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孩子,那她是不是有一點喜歡這個男人呢?
而前世,月兒因為厭惡自己,所以在得知有孕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很厭惡腹中個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月兒打算留下,那將來有沒有可能會與他成親呢?
溪紀舟的神態,完全落入朗星月的眼中,她完全明白這個人在想什麼。但是恐怕事情要讓他失望了。
朗星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如果有了孩子,我也不打算成親,我會獨自撫養孩子。所以他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冷星月看著溪紀舟死寂下去的雙眸,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心軟了,與溪紀舟的相處,常常會讓人有一種錯覺,彷彿自己是他心裡的那個人。
但每次產生這種想法之後,她都會立即將其掐滅,不切實際地夢,她是不會再做了。
默了默,朗星月繼續說道:“我會告訴他生父是誰,也不會阻止你見孩子,也可以讓孩子跟你的姓,但是你不能把他從我身邊搶走。”
溪紀舟本來狂喜的心情,在朗星月接下來的話出口之後,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這一次溪紀舟沒有很快的回答,他真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他想告訴月兒,自己絕不會像前世那樣,做讓人不喜的事。
想讓月兒給他一次機會,但他不敢開口,他怕一旦表明心意,導致月兒乾脆遠離他,更怕重生的是被月兒發現。
朗星月其實比他更緊張,因為她太瞭解這個人的性格,自己今天提出的所有要求,毫無例外地全部踩在了男人的底線上。
如果他不肯同意,那自己基本沒什麼辦法解決,溪紀舟現在年紀輕輕的便位高權重,將來更是權傾朝野,別說自己一屆孤女,就是父兄還在,也很難與他的勢力抗衡。
溪紀舟深的雙眸,注視著對面心愛的姑娘,他知道月兒在擔心什麼,狠狠地壓下了心中的絞痛。
強行扯了扯嘴角,聲音帶著點兒不易察覺的顫抖,說了句:“好,我都聽月兒的。”